“謝雨桐可是謝家的外孫女，高高在上，你這樣的人渣，不配！”

張凌紅了眼，一巴掌甩過去：“寧歲歲，你個賤人，你還敢嘲諷我？”

寧歲歲被打了一巴掌，反而笑得更大聲：“哈哈哈哈哈哈......張凌啊張凌，我現在想想，當初很多事情應該都有你插手吧？”

謝雨桐這人擅長偽裝，有些事情，她不會經手。

一個有錢無腦的富二代是最好的選擇。

“只可惜，張家破產，她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張凌氣喘如牛，因為寧歲歲說對了。

他為了謝雨桐付出一切，可張家倒閉，他只是想要一句安慰，就被謝雨桐直接趕走，甚至惡語相向。

看著張凌失神，寧歲歲反唇相譏：“張凌，能告訴我，你為什么喜歡謝雨桐嗎？”

張凌抬頭，“我是私生子，張家不把我當人，是她安慰我，陪著我走出那段歲月——”

到了現在，他還舍不得責怪謝雨桐。

寧歲歲聽到這話，瞳孔一縮。

謝雨桐一貫偽善，怎么可能好心陪著張凌走過低谷？

寧歲歲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剛想說話。

大門被踹開，緊接著，一群警察闖入：“張凌，舉手！”

“媽的，你們敢報警！”

張凌急了，一把撿起了地上的匕首，扣住寧歲歲的脖頸，“你們都別過來。”

薄湛北從人群中走出來，面色清白，沒了之前的從容，更多了幾分陰郁。

“張凌，你現在放了他，我可以保你一條生路。”

“哈哈哈哈哈哈——”張凌大笑出聲：“你放我一條生路？我需要嗎？我父母全都因為你死了，就為了這么一個女人，你居然不顧我們多年情誼。”

“薄總，當初是你把她帶到我們面前的，是你不重視。”

寧歲歲身體僵硬，脖頸處的匕首幾乎要刺穿肌膚。

“張凌，你冷靜。”

霍宵沉著：“你現在最多算是綁架，我是律師，我可以幫你，你一旦鬧出人命，是要償命的。”

“我不怕死。”

張凌看著密密麻麻的警察，越發激動：“滾開，滾開，都滾開——”

“張凌。”

寧歲歲面色泛白，死死地攥住了拳頭，卻不敢表現出來：“剛才你說謝雨桐陪著你度過了最低落的時光，是你上小學那年嗎？”

“在第一小學，小巷子，她給你買了一串糖葫蘆，陪你聊了很久，是嗎？”

張凌眼珠一動：“你怎么知道？”

“因為，那不是謝雨桐。”

寧歲歲嘴角輕勾：“是我。”

張凌目光一顫：“這不可能......”

“糖葫蘆是一個老奶奶賣的，你吃到第三顆，里面有蟲，但你還是吃掉了，因為那是你第一次吃糖葫蘆。”

寧歲歲一字一頓：“當時你穿著白色短袖，臉上還有傷，因為你和張家的長子發生了沖突，你媽/逼著你道歉，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