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首踩著柏福淳的胸口，從他身上邁過去。

柏福淳沒死，但是那種羞辱感就像是……在虎首眼里，殺他都嫌廢動作。

虎首走到了柏北鏗面前，鐵棍抬起。

柏北鏗立刻雙手握刀，對著虎首，驚恐地幾乎在尖叫：“別過來！”

陸程文突然大喝一聲：“虎首大哥！”

柏北鏗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刀，一瞬間就被敲碎了！

那根鐵棍的尖端已經到了自己的眉心。

從他的視角看過去，那根鐵棍簡直恐怖得像是黑白無常的鎖魂鉤子！

虎首轉過頭：“陸總，有問題？”

“呃……”

陸程文道：“不用趕盡殺絕吧？”

虎首道：“你剛剛不是說隨便殺？”

“我……我那是氣話，他們總殺我，我才……”

“呵，你真有意思。”

虎首說著要殺柏北鏗，柏北鏗都動不了了。

就像是一個絕望到極致的人，他自己的內心都在告訴自己，別反抗了，沒用的。

這種程度的高手要殺自己，反抗沒有任何意義。

我要死了，我要被那個鐵棍刺穿，或者砸碎腦袋，我的腦漿會灑在這里，我的人生，就要結束在這里了……

“留著也許有用！”

陸程文趕緊道。

虎首再度停住：“有什么用？”

“呃……那三千億既然是兩家的情報，也許會有相互制約，就是一道鎖需要兩把鑰匙的那種。你光留著一家的人，相當于少了一把鑰匙。等查清楚了再殺也不遲啊。”

虎首點點頭，回頭看著柏北鏗。

發現他滿頭大汗，眼珠子通紅，眼角的淚珠都在臉頰滑落。

虎首拍拍他的肩膀：“希望你有用，如果沒用……”

此時虎首的一個近衛突然臉色大變，走了過來：“上主。”

虎首看了一眼他的手機屏幕，然后沉默了幾秒鐘：“先去處理。”

“是。”

虎首轉身看著眾人：“我離開一下，你們留在這里。很快。對了，陸總是我的朋友，誰敢碰他，我就宰了誰。”

虎首轉身，一個瞬間，已經出去了老遠的距離。

陸程文立刻道：“快快快快快！換備胎！”

趙日天、龍傲天和陸程文，三個人一個弄千斤頂，一個拿備胎，一個抄家伙拆螺絲。

柏北鏗看著他們三個：“他說不許我們離開這里。”

陸程文蹲地上忙活，回頭看著他：“你傻啦？他是天網的人！留下來干啥！？被他殺？”

鶴大遼這一伙人完全松了一口氣，他不理解，完全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