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她絕對不允許這場可笑的婚姻被李文音這位陰魂不散的任寸寸剝落最后一絲尊嚴。
岑森可以不喜歡她,可以不愛她,但是不可以和她保持著婚姻狀態但是和李文音藕斷絲連,絕對不可以。
岑森只覺太陽穴突突起跳,心里燥意愈發明顯,一些不愿挑明的話,不知怎的,不經思考就脫口而出了。
“離婚?你三番五次把離婚掛在嘴邊,是真的覺得離婚之后會過得比現在舒服嗎?季明舒,你離開我還可以做什么。”
“你捫心自問,離了婚會給季家的生意帶來多大麻煩,季家的人為了解決這些麻煩,又還會不會像以前那樣對你。還有,你認識的人又還有幾個愿意做你陪襯。”
“明舒,你不是小孩了,說話做事都要為自己負責任。”
季明舒閉了閉眼,“是,我是什么都不會,什么都做不了,就是一只被你養著的金絲雀!所以你也從來沒有把我放在眼里從來沒有看得起過我,不止是你,你的朋友,我的家人,他們都覺得我離了你就是個不能獨立行走的廢物!”
“我是不如李文音,我沒有她有才華也沒有她不要臉,分手了還要打著懷念曾經的旗號糾纏任!更沒有她的好本事還真能讓你這位任打著妻子的臉去成全她的夢想!所以現在我想飛出去了可以嗎?我就是飛出去立馬被雷劈死也不關你的事!你給我讓開!”
季明舒用力推開岑森,這次連行李箱都不拿就想往外走。
既然岑森把話說得這么明白,她的一切都是他給的,那這些東西她就不必恬不知恥還打包帶走了。
可她還沒走出房門,岑森就忽然從她身后攥住她的手腕,一路扯著她將她整個人往床上一扔。
他松了松領帶,面上有一層薄薄戾氣。
他傾身覆上季明舒,將她兩只細細的手腕扭到身后緊緊箍住,另一只手則是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接受自己的親吻。
他很少吻得這么急,這么烈,也并沒有細究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只是下意識想要這么做,就這么做了。
季明舒剛剛哭過,眼睛紅紅的,略有些腫,眼周和臉蛋上都是咸咸澀澀的味道。
岑森從她的唇吻上她的眉眼再蜿蜒往下,像是在她身上一簇一簇地燃著火。
最開始被扔上床的那大半分鐘,季明舒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又是一陣狂風驟雨般的親吻,過了好半晌她才開始掙扎。
“你放開我放開我放開!變態!”
她的手被控得死死的,完全動彈不得,腿腳的踢打也平直而又無力。
一直等到岑森再次吻上她的唇,她才找到機會狠狠咬他一口,一時間,兩人口中都有鐵銹味道蔓延。
岑森被這么一咬,好像清醒不少,心底那股燥郁也慢慢消散。
他撐在季明舒的身側,指腹緩緩從流血的下唇上劃過,好像不覺得疼,眼睛一直盯著季明舒,一寸寸地仔細打量著,眼神里的情緒卻看不分明。
半晌,他起了身,站在床側慢條斯理整理著領口,目光也變得沉靜。
緊接著又冷淡道:“我和你家里人一樣,都覺得你需要冷靜一下,你就呆在這里,哪都不要去。”
季明舒艱難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可沒她起身,岑森就走出了臥室,“砰”地一聲帶關房門,并將其反鎖。
她怔了三秒,鞋都沒穿就上擰門。
真鎖了。
岑森把她給反鎖在這間臥室里了?!
季明舒站在門口,感覺腦子像是要炸開了般,思緒完全跟不上事情的發展。
岑森為什么不讓她走?
是覺得她這樣走了讓李文音背上小三罪名太過委屈?或者他是想等三堂會審完讓季家把這些年她花掉的錢先清算一遍?
真是太荒謬了,二一世紀竟然還有人吵架吵不過就把自己老婆反鎖在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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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房間里出來,岑森就站在樓梯口,半晌沒動。他閉著眼,回想剛剛自己做的一系列事情,好像也完全找不出什么邏輯。
他心底唯一清楚的一件事情,就是不能讓季明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