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懋心里說，臣習(xí)的是弓馬，不是舟船之術(shù)啊，整個(gè)大明，也找不著幾個(gè)擅水戰(zhàn)的，大明才開海多久，陛下問臣，臣怎么答。

　　    他覺得還是保守起見：“臣大抵也以為，只有兩三成的勝算。”

　　    弘治皇帝道：“接下來……”

　　    某種程度而言，弘治皇帝對于朱厚照和方繼藩，還是有一些信心的，不相信自己的兒子，還能不信自己的女婿嗎？

　　    可是……一聽馬文升和張懋等人不確定的口吻，令弘治皇帝心又懸下了。

　　    卻在此時(shí)，有宦官匆匆而來：“陛下，太子和駙馬都尉方繼藩，回京了。”

　　    “好啊！”弘治皇帝像被點(diǎn)燃的火藥桶，本要說，回來的正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

　　    可隨即，又想到有外臣在此，還是不要讓人看笑話。

　　    便風(fēng)淡云輕：“噢，他們回來了嗎？讓他們?nèi)雽m覲見吧，朕許多日子不見他們，也甚為掛念。”

　　    “奴婢遵旨。”

　　    …………

　　    馬文升和張懋對視一眼，便都默不作聲。

　　    張懋道：“陛下若是召太子，臣等是否告退。”

　　    弘治皇帝擺擺手：“不必，卿等在此備詢吧。”

　　    張懋顯得無奈，索性留下。

　　    片刻之后，朱厚照和方繼藩便來了。

　　    朱厚照拜倒：“兒臣見過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