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聲音淡淡，“那可是監(jiān)察御史袁寶鎮(zhèn)。”

    “舅舅你還是封云將軍肖懷瑾呢！”

    “袁寶鎮(zhèn)見過你，知道你在涼州避而不見，同宋家告狀說你怠慢如何？”

    程鯉素立刻回答，“他怎么可能見過我？我從未和他見過面，我這幅樣子，我爹娘藏都來不及。若真是見過，他就不會同宋大人推薦我了，我和宋大小姐，一看就完全不般配嘛！”

    “是么，”肖玨眸光微動，看著正悲憤著的少年，“去是一定要去的，既然他沒見過你，倒也不是全無辦法。”

    程鯉素瞪大眼睛。

    “找一個人代替你，去赴宴。”

    程鯉素愣了愣，半晌終于明白過來，這下也不干嚎了，也不抱著肖玨的腿假哭了，站起身來一拍巴掌，“妙啊！舅舅所言極是，反正他沒見過我，隨便找個人代替一番不就得了！”

    “你可有人選？”

    程鯉素看著他，“我……”

    “涼州衛(wèi)里，似乎沒有與你年紀(jì)相仿，身材相似的少年。”肖玨道：“若差的太遠(yuǎn)，會被發(fā)現(xiàn)。”

    整個涼州衛(wèi)所的兵營里，大多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便是年少一些的，也多結(jié)實(shí)黝黑。程鯉素是打朔京來的小少爺，金尊玉貴的養(yǎng)著，細(xì)皮嫩肉，同兵營里的新兵一看就不同。

    “找不到的話，你還是親自去算了。”肖玨若無其事的道。

    “誰說找不到的！”程鯉素急了，心中靈機(jī)一動，“我大哥，我大哥就和我差不多！”

    肖玨挑眉，不置可否：“禾晏？”

    “不錯，就是我大哥。我大哥同我年紀(jì)相仿，身材相仿，而且人又聰明，定能隨機(jī)應(yīng)變，應(yīng)付好袁寶鎮(zhèn)。袁寶鎮(zhèn)能帶走我，不一定能帶走我大哥。”

    程鯉素對禾晏倒是十分新人，在他看來，禾晏是除了他舅舅以外，最無所不能的人了。旁人做不到的事情，禾晏一定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