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聲音冷峻，沒有一絲感情。

秦淺微愣間抬頭，竟然覺得此刻的祁宴像極了陸西衍。

兩人的氣勢尤其相似，但這段時間祁宴對她算是足夠和藹了，倒是讓她忘了這一點。

上司永遠是上司。

于是她沒再說什么，點點頭答應下來：“好的祁總，我知道了。”

說罷她才轉身離開。

而她也沒有注意到，身后祁宴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的身影，直到總裁辦公室的房門關上，他才緩緩收回目光。

秦淺回到座位上，左姍便又湊了上來。

“趙秘書，祁總找你是？”

秦淺回頭看了她一眼，想了想便道：“說的去江城出差的事情。”

左姍聞言，臉上立馬浮現出一股失望的神色來：“真的是你啊？”

見左姍肉眼可見地失落，秦淺不置可否，找到出差需要的文件校對。

左姍垂頭抿唇片刻后才抬頭看她：“那個，你就不能跟祁總說一下嗎……”

左姍輕咬著下唇，似乎對這次的機會非常看重。

“左秘書，這話我已經跟祁總說過了，但是上司說話有上司的考慮，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

秦淺聽起來語氣淡淡的，倒是沒什么情緒。

左姍聞言，也不好再說，但是她卻似乎有些不信任秦淺，臉上的表情當即沉了下去。

繼而語氣頗有點陰陽怪氣地對秦淺道：“哎……我們這些人啊，機會總是沒有長得好看的人的機會多~”

她這話是什么意思，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

身后的鐘嬌聞言，一向與左姍不和的她都輕聲符合道：“是啊，所以怎么該認命，就應該認命~”

話雖然這么說，但其間的嘲諷意味，不要太過明顯。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

這樣的場合，她從前不是沒有面對過，因此臉上始終淡淡的，沒有什么表情，只低頭看著手上的文件。

權當兩人是空氣。

鐘嬌見她沒有反應，哼了一聲，拿起手機點來手機的聊天軟件……

自從知道秦淺要和祁宴出差幾天以后，左姍似乎對秦淺的態度就有些改變。

第二天秦淺剛到公司，就看到一向和鐘嬌不和的左姍已經到了，她們湊在茶水間嘀嘀咕咕的。

秦淺進去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撇了她一眼，才一同轉身離開。

秦淺當做什么都沒看見，給自己沖了杯消腫的咖啡。

辦公室里這種拉幫結派，她一向都是不屑的。

只是下班的時候，一天都沒再跟她說話的左姍忽然對她笑了笑：“趙秘書，這次出差，一定要好好表現哦……”

秦淺回頭看了她一眼，繼而淡淡地說了一聲謝謝，便轉身離開。

第二天的飛機是早上的航班，非常早，八點半的飛機，秦淺六點半就已經起床往機場趕。

她到的時候，祁宴已經到了，祁宴坐在貴賓室里，修長的身姿微微靠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

身后站著兩個身姿挺拔的助理和保鏢。

“祁總。”

祁宴抬頭看了他一眼，繼而緩緩點頭，便又將目光移開。

不知是不是錯覺，秦淺總覺得，最近祁宴對自己的態度有些奇怪。

有些讓人捉摸不透，有點疏離防備，卻又非要讓她一起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