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似乎很能聊得來。

她們的性格都不是那種跳脫的，聊天的時候都是一種很“靜”的狀態。

“我很欣賞你們那個時代的演員。”

戚雪寧想了想，“有辨識度？”

“這只是其一。”聶扶搖挖了一勺水蒸蛋，“職業精神也很好，演技都不錯。”

“沒辦法啊，競爭壓力大，你不行自然有旁人頂上，想要出頭，就只能在個人的能力上下功夫，畢竟你不是那一枝獨秀，誰都可以替代。”戚雪寧道：“就說當年的《風雪山莊》的角色，當時榮先生屬意我，如果我的演技沒有達到他的預期，那個角色還會找到別人，畢竟和我同期的女演員，每一位的演技都很好。”

“那時候的演員地位沒有現在高，雖然受眾不少，但資本有限，他們希望每一部戲都能爆，這樣才能賺到錢。不像現在，人們的條件好了，似乎有一臺DV，再拉幾個演員，就能拍攝出一部低成本網劇，賣得好自然皆大歡喜，不好也賠不了多少，畢竟平臺很多，總能找到播出的機會。”

“可退回去二十多年，現在鋪天蓋地的視頻網站還沒有興起，就連電腦都沒有進入千家萬戶，電視機甚至都沒有完全普及，所以平臺就很重要，想要出頭就只能在劇情和質量上下功夫，不然拍出來的片子就只能壓箱底等著落滿塵灰，一切的努力都會白費。”

“而且你說的辨識度，是沒有整容吧？”

戚雪寧笑的有些懷念，“那時候的整容技術也沒有現在發達，但凡一張臉能過得去，誰敢在臉上動刀子。現在醫學技術不斷進步，整容行業更是日新月異，可依舊有事故發生。”

“我瀏覽網站的時候，看到很多人說二十年前的娛樂圈爭奇斗艷，百花齊放。其實說到底，那時候的女演員，數量有限，和如今龐大的娛樂行業比起來，真的就是小巫見大巫了。而想要在二十年前那個資源有限的年代出頭，首先你得有特色。”

“至少，云凰娛樂的不少演員都很好。”

聶扶搖笑了，“別因為老聶是你老公，就變著法的夸。”

“他還是你父親呢。”戚雪寧臉頰染紅，有點不好意思，“和你說的是實話，別打趣人。”

“好好好，不開玩笑。”聶扶搖舉手做投降狀，“國情沒有陪你，有沒有不開心？”

“沒有。”戚雪寧搖頭，“昨晚你打電話說是要過來，我就想著有些日子沒見到你了，正好咱倆聚一聚。那時你爸爸說要和周自衡以及程浪他們聚餐，想要帶上我，我拒絕了。”

“比較起來......”她略微沉吟，“我不是很喜歡熱鬧的地方，和你這樣吃著東西聊著天，很舒服。”

然后問道：“你不是也沒有陪著頌頌和封戰嘛。”

“頌頌在封家，他也和幾個朋友聚餐了，我也不是很喜歡太熱鬧的地方。”

倆人相識一會兒，隨后笑出聲來。

“等頌頌五六歲的時候，你也該要二胎了吧？”

“嗯，是這么想的。”

“想要個兒子嗎？”

“有這個念頭的，老聶的公司總得有人繼承吧，你們又沒打算要孩子。而且女孩子繼承娛樂公司，我們不放心。你看老聶，平時的應酬可不少。當然了，兒子不是必須，萬一生的真是兒子，他卻只喜歡搞科研，那就沒辦法了。”

戚雪寧理解，“這個圈子，不管男女其實都不太好生存，只是女孩子要比男孩子困難太多。我不想要孩子，一是擔心身材走樣，我現在是年齡大了，生下來想要恢復，比你們年輕人困難。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