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笑。 他說作為蘭寧侯府的女兒,她違背了家訓,謀害親姐,罪大惡極,蘭寧侯府容不下她,這個世間也容不下她。 不是不能救她出去,但救了,便是置國法于無物,蘭寧侯府一輩子忠心朝廷,絕對不會徇私枉法。 聽了這番話,她就笑,笑得不可自擬。 蘭寧侯忠君愛國,所以容不下她這般罪大惡極之女,太正義了。 大義滅親。 她想見冷箐箐,就是要告訴她,別以為自己贏了,沒有,作為蘭寧侯的女兒,一輩子都不會贏的。 總有一天,她需要為這個家族,犧牲自己的一切,包括性命。 因為,侯府的女兒,都是要為男兒們鋪路的。 所以她不用太得意,遲早也是要輪到她的。 她笑罷,眼底的絕望才慢慢地籠罩起來。 她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長針,對準自己的脖子,用力插了進去。 針粗,但不算很粗,扎進去鮮血溢出,沒有呈噴涌狀態。 眼睛閉上的一瞬間,她看向窗口,那是一個生天。 漆黑中,她似乎看到了一張臉,一張熟悉又很討厭的臉。 落錦書。 她全身肌肉緊繃,猛地坐了起來,踉蹌撲到了小窗口,眼睛轉過去角落,粗暴地罵了一句,“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