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貴妃大受打擊,鼻翼翕動忍住了嗚咽,不敢置信地問道:“寵妾滅妻?在陛下心里,臣妾只是妾么?登基之后,你與臣妾點了龍鳳花燭,與臣妾共髻束發,說往后與臣妾便是夫妻了,如今你卻說臣妾是妾?” 說完,便掩面哭了起來。 或許說起往日,讓景昌帝想起了她的美好,明艷熱烈,像一朵熱烈的蝴蝶蘭,毫無反顧地撲到他的懷中來。 叫他心醉神迷。 他是真的喜歡這個女人,她的性子也是自己縱出來的。 輕嘆一句,道:“好了,不要再哭了,是朕錯了,朕給你道歉。” 說完,伸手擁她入懷,只是下巴抵住她的頭發,聞著她發絲上的香味,他卻沒有了往日的歡喜。 魏貴妃伏在他的懷中,哭泣漸止,撒起嬌來,“陛下還覺得臣妾是妾么?” “自然不是。” “那鳳袍?” 景昌帝眼前浮現出一人,是身穿嫁衣的他的皇后,那年十七,眸子清澈明亮,望著他的時候,熠熠發光。 他心頭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地刺了一下,浮起了尖銳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