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歡的身影消失不見，后院中的官員們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曹清面終于敢站了起來，但身體仍然還在發抖，一直盯著離開楊歡的方向，久久不愿意收回目光。

他是真的怕了，怕楊歡會忽然再走回來。

“公子。”下人搬來一把椅子，陳大人親自放到曹清面的身后，然后扶著曹清面坐了下去。

“公子，他究竟是什么人？”

陳大人倒不是那么害怕，只是很好奇楊歡的身份。

曹清面這才收回視線，輕搖頭道：“他是……是你們永遠也惹不起的人。”

楊歡最后的那句話中帶著暗示之意，曹清面也不是傻子，哪能聽不出來楊歡不想暴露了身份。

也對，龍家不是龍尚興一個人來的，身邊還跟著幾名龍家的年輕子弟，他們可都在打探楊歡的下落，若是知道楊歡在這里，楊歡今天晚上很可能睡不著了。

眾人聽到曹清面所言時，眼中皆都帶著幾分疑惑。

這里皇城，曹清面連諸位皇子都不懼，為何會如此害怕楊掌柜？眾人一時想不通。

“難道……”一名官員想到了一個可能，他聽說曹清面在醉仙樓吃了癟，被一個打得滿地找牙，難道先前那個楊掌柜就是那個打了曹清面的人？

可是，楊歡究竟是什么身份呢？

醉仙樓所發生的事情，讓曹清面感覺很丟人，當時就嚴令在場之人不得亂說，但他能管得了自己的人，卻管不了宰相府的人。

所以，還是有人知道的，只是知道得不是太詳細罷了。

此時的曹清面早已酒醒，傻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發一言，眾官員也都不敢開口，讓這原本熱鬧的小院變得安靜。

過了許久之后，曹清面才緊緊一咬牙，眼底也露出一抹狠色，暗道：“明天，就在明天，姓楊的，我不相信你能從龍尚興的手里活命。”

到那時，只要楊歡一死，他還是那個皇城小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