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月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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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事情,發(fā)生了,但人們會當作未曾發(fā)生。然而,發(fā)生的事情,雖在時間的長河中漂浮而去,卻在人的心里留下了磨滅不了的印痕,跟從未發(fā)生根本是兩碼事。
然而,蕭崢對陳虹是喜歡的,也舍不得這9年的感情,因此曾經(jīng)的屈辱,就被他當作一杯酒一飲而下。
“來,蕭崢,坐。”陳光明招呼蕭崢坐下。隨即,孫文敏和陳虹母女也都一起坐了下來。
蕭崢坐下來的時候,又是一怔。孫文敏生日那次,蕭崢不請自來,走入客廳的時候,看到蔡少華在。當時,蔡少華就坐在蕭崢現(xiàn)在所坐的位置。這讓蕭崢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不好,蕭崢想要極力抹去那次的記憶,卻沒那么容易。
一股酒香,在桌面上飄了開來。蕭崢看到陳光明手中拿著一瓶五糧酒,斟入了蕭崢的杯子中。蕭崢從不舒服的回憶中,清醒了過來,用手放在杯口上,道:“謝謝陳叔叔。”
“不用客氣,不用客氣。”陳光明給蕭崢斟了大半杯酒,又給自己的杯子里斟了酒,問孫文敏:“這酒很好的,你和陳虹要不要也來點?”
孫文敏看看陳虹,說:“今天是蕭崢的好日子,要不我們也一起喝一點?”陳虹朝蕭崢看了一眼,爽快答應(yīng)道:“好啊。”
陳光明也笑笑說:“那我給你們斟酒。”蕭崢馬上從陳光明的手中接過了酒瓶,說:“讓我來吧。”陳光明也不堅持,將酒瓶順勢遞給了蕭崢,說:“讓蕭崢倒酒也好,今天他倒的酒喜氣。”
蕭崢感覺陳光明的話,稍微有那么一點夸張。可見,自己從一個隨時都可能會丟掉工作的安監(jiān)站一般干部,搖身一變就被提拔為鎮(zhèn)黨委委員,對陳家來說是一個驚喜。蕭崢給孫文敏和陳虹都倒了小半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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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光明道:“好,咱們一起舉杯,祝賀蕭崢。”蕭崢道:“謝謝叔叔阿姨,謝謝陳虹。”陳虹朝他嫣然一笑,意思是你還謝我干啥!蕭崢也朝她笑笑。
四個人喝了一口酒,然后開始吃菜。
今天的家常菜還是很不錯的,有竹園土雞、筍干燉肉、鏡湖白魚、基圍蝦等等。蕭崢小的時候,家里條件不太好,吃蝦也是用筷子夾起來,放到嘴里就咬。可縣城里有講究的人家,吃基圍蝦,都是用手剝?nèi)チ藲ぃ匆稽c醋料,才放進嘴里。今天陳光明一家都是如此。
蕭崢吃了一個,也就不再吃了。他拿起了杯子,來敬陳光明和孫文敏:“叔叔阿姨,我敬敬你們,謝謝你們今天請我吃飯。”孫文敏說:“以后有空可以多來。”
陳光明瞧著蕭崢道:“蕭崢,這次你的提拔,得益于縣里的好政策啊。縣里專門針對你們985大學畢業(yè)生提拔領(lǐng)導(dǎo)干部,你才獲得了這次機會。”蕭崢點頭道:“是啊,陳叔叔,要是沒有這個機會,我還在安監(jiān)站呢。”
陳光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后又問:“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我想問問你。”
蕭崢抬起頭來,道:“陳叔叔,你有什么事,盡管問。”陳光明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道:“我聽組織部的人說,這次考察的人選中,基本都是中層以上的干部,還得淘汰40%以上。可你是一般干部,縣里為什么會用你呢?蕭崢,你別嫌我問得直接,你是不是有什么親戚朋友,是在上層的?”
陳虹一聽,就開口了:“老爸,你怎么能這么問呢?蕭崢是名牌大學畢業(yè),在鎮(zhèn)上其實工作也不錯,只是被他們黨委書記壓著,這次組織上肯定發(fā)現(xiàn)了他的才能,所以提拔了他,也是理所當然啊。”
陳光明卻微微一笑,搖頭道:“陳虹,這個問題,其實不是老爸我一個人的問題,連組織部有關(guān)領(lǐng)導(dǎo),也挺納悶?zāi)摹K裕也艜@么問。如果蕭崢上面有人,你們關(guān)系又這么好,也就沒有必要瞞著我們的,是吧?這樣更便于用好資源,也更便于規(guī)劃你們的職業(yè)和家庭啊。”
蕭崢猛然發(fā)覺,今天陳光明請自己來吃飯,是不是就因為想弄清楚,自己上面有沒有人?而不是真的想替自己慶祝?自己如果上面有人,能輕松影響縣里的干部任用,那么對他陳光明肯定也會有所幫助。
蕭崢忽然感覺這頓飯有些索然無味了。自己這次提拔,對自己有幫助的也就兩個人:一個是“小月”,但“小月”是請人幫忙;另外一個是邵衛(wèi)星邵部長。
“小月”的存在,對蕭崢來說是一個秘密,他不會隨便告訴別人。蕭崢就道:“陳叔叔,其實我當時也很詫異,我一個一般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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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部,和許多鄉(xiāng)鎮(zhèn)、部門的中層競爭,為什么會使用我?后來在干部談話的時候,組織部分管干部的李部長對我說,我們考察組的邵衛(wèi)星部長,對我評價很好,極力推薦了我,甚至把我放在他考察人選中的第一名,在他的極力推薦下,最終才使用了我。”
“邵衛(wèi)星?”陳光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在他印象中,邵衛(wèi)星為人正直,在組織系統(tǒng)很有資歷,也頗有話語權(quán),他真要推薦一個副科級干部,況且是他親自考察過的,組織部長很有可能采納,“原來如此,那邵部長算是你的伯樂了。”
蕭崢點頭說:“沒錯,邵部長是我的伯樂。”
陳光明和孫文敏互看了一眼,似在交換什么意思。蕭崢也不去多想,又跟陳光明喝了一點酒。
這也是許久以來,蕭崢第一次重新來陳家吃飯,蕭崢不敢多喝,喝了二兩就說自己喝不下了。陳光明也不勉強。
在晚飯結(jié)束之前,陳光明又問了一個問題:“蕭崢,你現(xiàn)在是黨委委員了,新的辦公室安排了嗎?以前你是在副樓的吧?現(xiàn)在是不是要搬到主樓了?”
天荒鎮(zhèn)上的主樓和副樓之分,陳光明竟然也如此清楚,不愧是農(nóng)業(yè)局長,以前也是經(jīng)常下鄉(xiāng)鎮(zhèn)的,所以對各鎮(zhèn)上有些說法相當熟悉。
蕭崢略為尷尬地道:“現(xiàn)在還在副樓呢,我們鎮(zhèn)上班子成員辦公室有些緊張,鎮(zhèn)黨委讓我再堅持幾個月。”“哦,是這樣啊?”陳光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過,你最好還是催催鎮(zhèn)上,畢竟當領(lǐng)導(dǎo),最重要的就是位置,班子成員該在主樓的就該在主樓。你當了領(lǐng)導(dǎo)之后,不能再像在安監(jiān)站那么好糊弄,該提出來的就提出來,該要求的就要求,否則其他班子成員也不會把你當回事的,班子成員不把你當回事,下面的人就不會把你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