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先生,這瓶酒是我花了好大的關系才弄進來的,您笑納。”
“先生,這張卡里有一個億,是給您的診費。”
“先生......”
云都監(jiān)獄里,一群壯漢圍著一個背著藥箱的年輕人,不斷的上前獻殷勤。
這場景要是被外人看到,一定會驚掉下巴。
因為這里的人無一不是窮兇極惡,不是流竄邊境的重犯,就是食人肉飲人血的殺手。
而此刻,這些兇殘的家伙卻像哈巴狗一樣追著年輕人,搖尾乞憐。
周圍的獄警似乎習以為常,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
“好了好了,知道你們的來意,這些藥你們拿去分了吧,足夠治好你們的傷了。”
蘇業(yè)被圍得不耐煩了,從藥箱里拿出一個包裹。
一個重犯上前接過藥品,眼中含淚道:“不瞞先生,昨夜得知您要離開的消息,我們大家很是不舍。”
“是啊先生,我們都很不舍。”
其他重犯也是出聲附和,不過看他們的神情,似乎竊喜要多過于不舍。
“我也不想走,但是任期已經(jīng)到了,如果大家誠心想留的話,我可以向上面打個申請。”
蘇業(yè)一副早就看透了你們的表情,玩味道。
而他話音剛落,剛剛接過藥品的重犯一個趔趄癱坐在地上,急忙道:“別啊先生,這里陰森又潮濕的,不是人待的地方。”
其他重犯也都急了:“是啊先生,以您的醫(yī)術(shù),不該埋沒在這里的。”
蘇業(yè)收起作弄的心思,擺擺手說道:“好了,不逗你們了,山水有相逢,我會回來看你們的!”
說完大步離去,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
“恭送先生。”
一幫重犯急忙跪地恭送。
“這個瘟神終于走了。”
直到蘇業(yè)走遠,那些大氣不敢喘的重犯才小聲說道。
“奶奶的,他在這當獄醫(yī),老子光診費就花了二十億。”一個富商吹胡子瞪眼道,不過說到后面又小心翼翼看了眼蘇業(yè)離開的方向,生怕對方突然返回。
另一個重犯捂著傷腿小聲道:“沒了獄醫(yī)不是什么好事,但至少目前不會再傷筋動骨了。”
云都機場。
離開監(jiān)獄的蘇業(yè)直接登上了前往東海的飛機。
他打開醫(yī)箱,將父親留給他的那套金針取出來,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十年了,有些事是要清算一下了!”
十歲那年,父親被逐出蘇家,遠走東海,誰也想不到,這會是一切劫難的開始。
一場暗殺,父親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而他則被父親的好友連夜送往云都,在那里,他繼承了一個老人的衣缽,做了十年的獄醫(yī)。
“打擾你一下,先生。”
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蘇業(yè)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