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寒覺得自己腦子昏沉，身體確實清醒著的，卻無法控制自己，只憑著心中的想法一遍又一遍去追尋一個答案。

他又是這樣深沉地看著她，黑如墨的眼中是她看不懂的錯綜復雜。

江韻突然覺得，喝醉了的厲司寒比清醒著的好多了，她算是弄清楚了，只要她順著他來基本上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不是頭疼嗎，洗完澡好好休息好不好？”

“好。”他答應的爽快，頓了一秒又接了一句，“親一口。”

不是問愛不愛，就是親。

他怎么變得這么粘人，不光粘人，還讓江韻有一種甜蜜的，他喜歡她的錯覺。

她笑的露出她可愛的小虎牙，“洗完就親好不好？”

本以為他會不依不饒，可是他卻已經松開了扣住她的手，他眉眼彎彎，是一個十分清淺的笑，“好。”

他從來沒有這么好說話的時候，也很少袒露出真正的笑，從來看到的都是冷笑、譏笑。

因為不常笑，所以像是冬日驅散寒意又不常見的太陽，加上厲司寒本就生了一張驚艷絕倫的臉，江韻一時間居然看呆了。

厲司寒唇邊的笑意越發擴散來了，他的手扶在皮帶上，語氣壞的誘人，“再不出去我當你是在欲情故縱了。”

江韻立馬就回過神來，立馬拉開門離開。

等厲司寒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江韻已經在客房洗好澡，她趴在床上看書，因為已經步入冬天，所以穿著珊瑚絨的毛茸茸的兔子睡衣。

聽到開門的聲音，她合上書放到一旁的柜子上，從趴改為坐，就看著站在床尾的他。

厲司寒的目光亦是停留在她因為洗完澡而微微紅暈的小臉上，之間他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隨即用食指點了點他左臉的位置。

“......”

江韻想到了他剛剛說要她親，她說洗完再親。

她慢吞吞地站起身，朝著他走過去。

她站在床上，這樣一來居然比他還要高出一點兒。

她閉上眼睛，微微低頭吻在了他的左臉上。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他仍舊冷著一張臉，再次用食指點了點左臉的位置。

“......”

這會兒都要睡覺了，剛剛哄了那么久，江韻秉持著現在和他爭吵實在是不劃算的想法，再次把唇湊過去吻在了他的左臉上。

可是卻發現他眼都沒眨一下，仍舊重復著剛剛的工作。

江韻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厲司寒，你別得寸進尺！是要親幾下才夠？”

瞧著她發脾氣，他反倒是勾唇輕輕地笑了一下，“這話不是該我問你么？”

什么意思？

江韻不解地看著他。

厲司寒修長的手捧上她的臉頰，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微微紅腫的面頰上劃過，冷意驟起，“誰打的？”

原來說的這個，害她白白親了兩口。

江韻抿唇，想來說是江綰晚他也不能怎么樣，說不定還會覺得江綰晚打她打疼了手。

就無所謂地笑了笑，隨口道，“摔的。”

他笑的很冷，“那你再摔一個給我看看。”

“......”

江韻沉默了。

厲司寒捧著她的小臉，深沉地看著她，“江韻，說實話。”

說實話是吧。

江韻直視著他，豁出去道，“江綰晚打的，怎么樣，要替我打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