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寒說事情交給他,就真的把后續事宜全攬了過去。 他的行動速度很快。 第二天,留在客棧里的十幾車粗鐵就被城主府的人拉走了。 又過了一天,次日晚上便傳來消息,粗鐵已經全部裝上船,準備從水路運送出去。 戰北寒不知從哪弄來了一艘商船,就跟在渭水城的官船后面,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 凌晨時分。 一行人低調地離開客棧,坐馬車到了城郊碼頭。 碼頭上幽靜無比,一大一小兩艘船停在岸邊,船帆已經落下,隨時準備起航。 “你帶他先上船。” 戰北寒眸光一瞥,便看到了在碼頭不遠處,漆黑茶棚下坐著的人影,薄唇冷冷一勾,對夜一說道。 夜一毫無異議,拽著還沒弄懂什么情況的仲榮貴,兩個人上了后面那艘小型商船。 蕭令月和戰北寒卻轉身走向了茶棚。 慘淡的月光照在茶棚上,從邊緣流瀉下黯淡的光,隱隱勾勒出人影。 蕭令月輕笑道:“趙城主別來無恙,傷勢恢復得如何?不影響吧?” 趙永昌冰冷的聲音響起。 因為傷了舌頭,吐字仍有些含糊,單刀直入地道,“該做的事我已經做了,說好的東西呢?” “趙城主還真是個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