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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蕭令月：“”

這個回答，超出了蕭令月的意料。

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就因為我不肯露出真容，你就凡事都把我往壞處想？”

戰(zhàn)北寒冰冷道：“你藏頭露尾，身份來歷不明，難道不值得本王懷疑嗎？”

“可我又沒做過什么壞事！”蕭令月感覺自己冤枉死了。

就因為她不肯露臉，戰(zhàn)北寒簡直把她當賊一樣防著。

她冤不冤啊。

“而且，我都跟你坦白說過了，我回京只是為了私事，跟南燕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對北秦也沒有惡意，我還救了你父皇呢，你犯得著因為一張臉跟我過不去嗎？”

蕭令月越說越覺得憋屈。

戰(zhàn)北寒嗤笑道：“你連自己的真實身份都不敢交代，借著沈家女的身份回京，又處處遮掩，跟本王七句真三句假的繞彎子。”

“你說你和南燕沒關系？那為何在地牢里，你會和南燕的探子問起衛(wèi)家老夫人之事？”

“衛(wèi)家老夫人患有咳疾，這么隱秘的事情，連本王都不知道，你卻了解得清清楚楚，又對慕容曄態(tài)度親近熟悉，立場搖擺不定。”

“本王若是相信你，和相信這些刺客有什么區(qū)別？”

蕭令月：“”

她一時竟無話可說。

衛(wèi)老夫人的事情，她是為了取信南燕探子才提起的。

但她沒想到，衛(wèi)家規(guī)矩森嚴，外男不入內院，連戰(zhàn)北寒都不知道老夫人的身體情況如何。

這就更加重了他的懷疑。

戰(zhàn)北寒警告她不要吃里扒外，或許就是因為在他眼里，她的身份一直隱晦不明，和南燕到底有沒有關系，至今都是個問號。

偏偏就是這個問題，蕭令月無法解釋。

她能怎么說？

難道要告訴他，她其實就是衛(wèi)少容，上輩子就是南燕人，所以她知道南燕很多事情嗎？

蕭令月只能沉默下來。

戰(zhàn)北寒銳利的眼眸盯著她，猶如一柄噬人的刀，剝皮剔骨不見血：“怎么？剛剛不是還說得振振有詞嗎，現(xiàn)在倒無話可說了？”

“我說什么有用嗎？”蕭令月自暴自棄地道，“你都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說什么你都不會信我吧？”

“那倒未必。”戰(zhàn)北寒意味頗深地看著她。

“本王一直很好奇，你這張易容底下，藏的到底是誰？”

蕭令月：“”

這又是一個她不能解釋、也無從解釋的問題。

北北所戴的人/皮面具，其實就是按照她的真容來打造的，只是因為小孩子的骨骼輪廓和成年人不一樣，所以蕭令月的真容通過調整后，落在北北的臉上。

戰(zhàn)北寒認不出來。

但是，換成她本人就不一樣了

五年前，戰(zhàn)北寒親自帶著龍鱗衛(wèi)，掘地三尺搜捕她的景象，還歷歷在目。

最后逼得她不得不放棄了一個孩子，跳崖假死，才好不容易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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