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寒道：“白玉蟾蜍就收在那座佛塔里？”

蕭令月想了想：“原本是這樣，但自從南燕皇帝重病過一場后，就對白玉蟾蜍十分重視，不知道后來有沒有挪地方，這種皇宮內院的事情也不好調查。”

以前，白玉蟾蜍雖然是南燕的國寶，但是象征意義大于實際意義。

說白了就是一個珍貴的白撿，既不能吃也不能喝，而且因為太過貴重，還不能輕易擺出來看，只能小心翼翼地收著。

為了體現對白玉蟾蜍的重視，也為了避免宮人不小心碰壞它，南燕歷代皇室都是將白玉蟾蜍和先帝靈位一起，供奉在皇家佛塔中，幾十年也沒挪過位置。

但自從南燕皇帝被人暗害下毒，差點丟了性命，又被白玉蟾蜍救回來之后，情況就不一樣了。

原本只是象征性的寶貝，現在卻變成了救命稻草，南燕皇帝對它的重視程度自然不一般。

“自從南燕皇帝病愈之后，就再沒有人見過白玉蟾蜍的蹤跡，名義上是說將它又放回了佛塔供奉，陪伴先帝，但畢竟也沒人親眼見過，所以它到底在不在佛塔上，也沒人知道。”

蕭令月蹙眉道：“所以，我們也只能先碰碰運氣，如果在是最好，如果不在，那就只能去別的地方找了。”

好在，南燕皇宮里能收藏這種級別寶貝的地方并不多。

以南燕皇帝多疑的心性，如果白玉蟾蜍沒有供奉在佛塔，那八成就在皇帝身邊藏著，從寢宮到書房，一個個找過去，總能找到蛛絲馬跡。

只是少不得要浪費一些時間，多冒點風險了。

但這是為北北找藥材，不管是蕭令月還是戰北寒，都不會因為風險而退縮。

“既然這樣，就先去佛塔上看看。”戰北寒果斷說。

蕭令月點頭同意。

兩人當即放輕腳步，悄無聲息地沿著宮道往奉先殿而去。

正如蕭令月所說，奉先殿里值守的宮人并不多，因為是供奉皇家靈位的地方，絕不允許任何喧嘩，整個宮殿里肅靜的落針可聞，連來往的宮人腳步聲都放得格外輕。

奉先殿外圍巡視的禁軍守衛不少，但一入殿內，人就顯得清冷很多。

蕭令月和戰北寒都是潛入的高手，兩個人誰也不拖后腿，速度極快地趁著禁軍巡邏的間隙翻過宮墻，悄無聲息地落在奉先殿中，然后繞過燭火通明的主殿，直接往后方的佛塔走去。

遠遠的，蕭令月就看到九層佛塔矗立在黑暗中，塔身渾厚龐大，塔頂聳立，每一層佛塔中都點著長明燈，幽幽的燭光透過塔層的窗戶照出來，在夜色里格外明顯。

佛塔內部是皇家供奉的重地，除了每日準時續燈油的太監外，閑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更不允許登塔。

因此，佛塔下方的正門常年是封閉的，只有側面一扇小門供太監進出。

值守的禁軍也全都在外面，層層把關，戒衛森嚴。

兩人繞過主殿，很快就潛到了佛塔附件，一眼就看到通往佛塔的宮道上，三步一個侍衛，五步一個站崗，氣氛端重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