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不通也沒辦法。

主子的事情，哪有暗衛插嘴的余地？

夜一也不敢開口瞎摻和，只能努力降低存在感，暗暗祈禱著，主子和沈姑娘可千萬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吵起來......

蕭令月當然也不想跟戰北寒吵。

眼看戰北寒眼底怒氣累積，卻絲毫沒有動搖的態度。

蕭令月神情微黯，語氣忽然失落了幾分：“戰北寒，我不是非要跟你爭個高低對錯，只是一開始我跟著你來南燕時，我就跟你說過，我要給北北找解毒的藥材，你當時也是答應我的。”

戰北寒微微一頓，聲音冷沉道：“本王沒讓你不找。”

白玉蟾蜍，不就是他們的主要目標嗎？

只是戰北寒沒打算讓蕭令月親自去，他自然會替她把東西拿回來。

“但是我不放心。”

蕭令月認真地看著他，“白玉蟾蜍對北北解毒很重要，我必須要親自拿到手才行。”

戰北寒眼眸一瞇：“你不相信本王？”

“不是這個意思。”蕭令月搖搖頭，“如果只是潛入皇宮搶個東西，情報充足的情況下，你去還是我去都沒多大區別，可能你下手還更利索些。”

戰北寒皺眉：“既然你知道，還非要跟本王鬧什么？”

蕭令月幽幽地道：“但問題是，你拿到白玉蟾蜍后，知道怎么分辨真假嗎？”

戰北寒：“......”

他眉心猛地跳了一下：“南燕的至寶還能造假？”

“以前是不能，但自從南燕皇帝被人下毒，差點死了，又被白玉蟾蜍救回一條命后，這東西就跟皇帝的性命綁在了一起，已經不僅僅只是象征意義上的皇家寶物了。”

蕭令月說道：“為了更好的保護它，南燕皇帝很有可能會讓人制作假貨，擺在明面上混淆視聽，如果這樣的話，你能分辨出來嗎？”

戰北寒一針見血地道：“這只是你的猜測。”

他微瞇起眼睛，“你是想以此為條件，讓本王帶你一起吧？”

“不止是我的猜測，也有一半可能是真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蕭令月緩聲說道：“我并不是想以此威脅你，但這畢竟事關北北，我們只有一次潛入皇宮的機會，一旦打草驚蛇，就不可能再有下次了，如果搶出來的東西不是真的，那該怎么辦？”

戰北寒皺著眉頭，一時沒說話。

蕭令月認真地看著他：“為北北考慮，也為了以防萬一，我得跟你一起去，你對白玉蟾蜍并不了解，也無從分辨它的真假，但我可以。

除此之外，我也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去，與其讓我留在外面提心吊膽，或者分開行動多生事端，還不如我們一起，這是最好的辦法，不是嗎？”

戰北寒聞言似笑非笑：“你不是有自己的打算嗎？剛剛還一副恨不得分頭行動的樣子，這會兒又改變主意了？”

“分頭行動是下策，一起行動卻是上策，如果可以選的話，誰也不想退而求其次吧？”

蕭令月坦然說道：“你覺得呢？”

她再次把問題拋給了戰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