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還沒忘，方不羈突然變臉，就是為了叮囑他小心。

更何況……他一早便覺得奇怪。

方不羈看到他的第一眼，那么震驚，明顯早就知道他！

可除了上一次，他受傷偶然來到仙界，并不認識什么人。

那他的這種認識和熟悉……又從何而來？

卓先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太想提及這件事，但良久，終于還是開口道：

“原本我想慢慢地跟你說，怕你今天剛來，一下子接受不了。老，剛才說的讓你注意，也許有兩層意思。”

他的語氣突然沉重下來，李景天也能明白。

“是要讓我注意天仙派吧！”

卓先生點了點頭：“我功德圓滿之后，受崇沛大仙點化，飛升成仙，但到了仙界之后，日子卻并不好過。”

“只因我來的那時候，人仙派被天仙派欺壓得死死的，甚至天仙派偶爾還會到南城來耀武揚威。天帝對此一清二楚，卻并沒有干涉。知道后來出了一些事情，天帝怕天仙與人仙兩派中間失去平衡，才做了一些調整……南城也因此平靜了一些。”

“老方那話……雖然平時不太能見到天仙派，但誰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抽風，又會卷土重來。尤其是你剛剛飛升，不適宜跟他們正面發生沖突，否則吃虧的只會是你。即便你滿身的修為被廢，也沒有人會替你主持公道……”

說著卓先生的目光偏向遠方，似乎在回憶什么事。

“當初你在人界的時候，幫我探看穴眼……”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那件事情多虧了你，若不是你發現，想來我現在的功德已經散盡了，更沒有資格住在這南向界。”

原來，卓先生早就發現自己的血眼被動，但那時候他剛剛飛升到天界，若沒有人的幫助，不能親自下凡。

他嘗試著給卓夫人托了幾次夢，但因為血眼被動，功法不全，托夢終究未能成行。

再加上那段時間，天仙派異動頻繁，人仙派屢遭欺辱，卓先生的功法本就不全，再加上人界的破壞，險些被逐出天界！

好在崇沛大仙及時站了出來，維護了他。不久之后，李景天便發現了穴眼的問題，及時補充了他的那些功德，這才得以在南城保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