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請問。”

慧覺知道蕭夜瀾想問的是什么。

但他并沒有搶話，而是讓蕭夜瀾自己說出來。

蕭夜瀾走到翻涌的河水邊，默然半晌，低聲道：“三年前，你曾經對本王說，本王和她的緣分未盡。”

“沒錯，老衲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慧覺點頭。

蕭夜瀾輕嘆，“就因為你這一句話，害得本王屢屢抱有希望，甚至將她的墳墓都掘開來看，以為能找到她還活著的證據。”

慧覺呵呵一笑，“王爺，你這樣做未免又太極端了，不管那座陵墓底下沉睡的是誰，亡者已逝，你總該給人家一個清靜。”

蕭夜瀾聞言，倏然轉過頭來。

他定定凝視著慧覺的老臉，“你的意思是，戰王妃墓里躺的并非她的尸骨？”

事隔三年，尸體早已化成白骨，再加上謝千歡生前沒有傷過骨頭，無從辨認身體特征。

蕭夜瀾只能從衣服，首飾這些來判斷身份。

慧覺笑著搖了搖頭，“老衲可沒這么說，只是想勸王爺莫要極端行事，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了，應該給自己多攢攢福報才對。”

蕭夜瀾冷哼，“本王不相信因果報應那一套。”

“那你為何又相信老衲所說的緣分？”

這個反問，讓蕭夜瀾答不上來。

他停頓良久，低聲道：“因為本王還想見她。”

慧覺起身，和蕭夜瀾并肩一起站在河邊，悠然道：“倘若王爺還相信老衲說的話，那么，終有一天你能和王妃重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