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說。”

    “我覺得應該還是做錯了，如果是退貨，不可能這么多，而且這幾天的數據，每天都有這么多退貨很不正常。”

    張宏大頓時不愛聽了，大聲嚷嚷道：

    “難道我會因為這點兒錢，讓菲菲吃虧嗎？我是那種人嘛！”

    我真想說是。

    可他畢竟是林菲菲領導，只能智取，不能硬剛。

    我笑了笑，不疾不徐地說，

    “我相信您不是這種人，但有時候可能出現一些技術性的問題。”

    “這位數據都是我秘書從后臺導出來的，她跟我好多年了，不可能錯。”直到現在，張宏大依然嘴硬。

    “您……確定沒問題？”

    “當然，我們這么大公司，難道還能差菲菲這點兒錢嗎？”

    呵呵……

    有一種就是既怕兄弟過得苦，更怕兄弟開路虎。

    說的就是他。

    張宏大只是需要林菲菲幫他做業績，但至于林菲菲能不能賺到錢，他并不關心。

    我沒再多說什么，便把電話掛了。

    林菲菲有點兒著急，“哎呀……我們現在怎么辦呀？”

    我拍了拍她的香肩，輕笑了幾聲：

    “別急啊！既然和他說不通，那就把證據都導出來，然后去找他。”

    林菲菲小腦袋往下一耷拉，“要是有用就好了，他這個人，就是把證據擺在你面前，他也敢不承認。”

    “他不承認也沒關系，你就請假嘛！”

    林菲菲一怔，忽閃著水汪汪的杏眼，“請假？”

    我咧嘴一笑，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對啊！反正第三階段馬上要開始了，你說你病了，有假條他能怎么辦？反正項目完不成，他壓力比你大，你怕個啥？”

    林菲菲眼神掠過一絲遲疑，“那……萬一我真完不成呢？”

    “這有什么難的，你先播一段時間，然后每天給他們的數據，都少填一些，再留一份真的。”

    我抿了下嘴唇，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道：

    “開始你先正常播，咱們先完成任務，等真正的任務完成了，你就趕緊休息，等他同意了再復播。”

    林菲菲雙手掐腰，歪著頭白了我一眼，面帶無奈：

    “你哪來的這么多損招啊？”

    “用魔法打敗魔法啊！”

    “但這不可行吧？難道他們每天不看數據嗎？”  

    我苦笑了一下，嘆了口氣：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真不看？”

    林菲菲倒吸了一口冷氣，“不能吧？他怎么可能連數據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