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讓他有種被她排擠在外面的感覺。

    陸起抿了抿唇，悶悶道：“算了，我也知道你不告訴我的原因，不過寶貝兒，這次的事，的確是顧漫……不是，是李招娣干的，我拿著李招娣的畫像給陳秀芝看了，陳秀芝雖然沒有承認，但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寶貝兒，你和程淮安排在顧家的內應，背主了！”

    容姝捏緊手機，顯然還處在震驚中，沒有完全緩過來，“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不會，從李招娣這個名字，我就大概能夠猜出，這個人之前肯定來自重男輕女的貧窮家庭吧？”陸起問。

    容姝嗯了一聲，“是。”

    “果然，會背主也不奇怪。”陸起嘆了口氣，“在這一點上，你和程淮都疏忽了一個重要的地方，那就是人心，你想啊，一個從小生活在貧苦家庭的人，突然有一天成了有錢人家的孩子，見識了以前從未見識過的榮華富貴，你覺得她的心還能夠保持最初，不被污染嗎？”

    “這……”容姝瞳孔驟然一縮，顯然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

    那就是，李招娣一朝從地獄升到了天堂，然后產生了貪念，想永遠留在天堂。

    然而想永遠留在天堂并不容易，因為有兩個人，隨時可以把李招娣從天堂拉回地獄，這兩個人，就是她和程淮。

    所以為了留在天堂，李招娣會產生反抗她和程淮的心思，就不足為奇了。

    這么一來，陳秀芝口中說的，攻擊她的人，是因為她會對那人的身份產生威脅，就說得通了。

    因為她可以去顧家拆穿李招娣不是顧漫情，可不就是對李招娣產生了威脅么，所以李招娣要攻擊她就很正常了，只是攻擊她，為什么要毀了她的紅痣？

    她的紅痣，跟李招娣又有什么關系？

    這依舊是一個想不通的謎題，容姝紅唇抿了抿想著。

    陸起的聲音再次傳來，“我之前不知道李招娣是你和程淮安排的，還以為她真是顧家的大女兒，之所以會攻擊你，是想幫顧漫音報仇呢，沒想到居然是為了一直留在顧家，永遠成為顧漫情，寶貝兒，我們絕不能放過她！”

    “我知道。”容姝垂眸。

    她終究還是低估了人心，也低估了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