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楊不沮問道。

姬靈玨緩緩道：“妖魔海。”

……

轟——

洶涌的海水中靈氣澎湃，杜無恨一刀斬出，真氣被特異的海水裹挾著劇烈溢散，可能有三成就要在途徑中被弱化。這還是沒有施展真氣離體的神通，否則可能七成都要被消耗。

在妖魔海這些時日，他已經摸清楚了這里的天地規則。

神通是不好用的，唯有肉身強橫可以稱霸。求饒是沒有用的，只有把眼前的妖魔全都斬殺！

這就是一個培養嗜血野獸的所在！

嗤——

在他身前的是一頭奇形怪狀的海獸，形似海膽、體型巨大，身上的尖刺似有劇毒。一刀斬上去幾乎無法破防，只露出一道小小的傷痕，隱約有墨色的血液滲出。

杜無恨沒有追擊，而是轉身逃竄，那海獸受傷以后也飛快逃遁，在它逃跑的過程中那墨汁般的血液就不停滲出，在海里劃出一團黑色浸染的霧色。

而周圍被沾染的所有海獸，都像中了眩暈一般，昏沉沉地下墜。

杜無恨就趁著這個當口，躲入一團鮮艷的珊瑚山中，暫時喘息了一陣。但也只是稍作調息，不敢大肆運轉真氣。

在這里獲得靈氣極為困難，修為恢復得很慢。那些海獸都是通過互相獵殺來獲得靈性，這是最快的方式，可也最危險。

每一個獵人都有可能變成獵物。

但那些海獸都已經進化出了適合在這里生存的能力，他卻是初來乍到，只能不停一次次在生死之間錘煉自己。

時至今日，玄鹿道人往上直到開天辟地時期的先祖都已經被他問候過了一次。

“如果有朝一日我在此地突破第七境，回去第一個宰了你。”杜無恨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