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猜測：“或許與羿族有關。”

    她繼續道：“第一次在草原，你說那些狼不像普通的狼，像戰馬，而羿族以狼為坐騎；第二次在雪山，照著小羽說的，你穿越了兩個空間，第一個空間有帶血的箭，還有羿族殘留的戰爭和祭祀記憶，第二個卻只是雪山；第三次就是流云山了。那么，至少有兩個空間與羿族相關。”

    說到此處，魏紫輕嘆一口氣：“原本南溟準備把羿族之事告訴我，結果他越獄去流云山找落日弓了……”

    風澹淵奇怪地問：“南溟越獄？他被關起來了？”

    魏紫奇怪地反問：“暗衛沒告訴你帝都命案之事？”

    風澹淵沉默了下，回：“沒有。”

    何止是命案沒說，連他的王妃有了身孕這么大的事都沒提，也是奇了怪了，不知是他們瀆職，還是另有隱情。

    魏紫便將帝都四樁案子細細說了一遍：“本來我以為這幾樁案子是羿族所為，但最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南溟，這事就很蹊蹺了。”

    “南溟你是知道的，如果真是他做的，不可能留下這么多把柄。很顯然，他被人當了替罪羊，而兇手做這些，便是將視線都轉移到南溟和羿族身上。”

    “也就是說，兇手一方的最終目標，不是皇族，而是羿族，還有南溟。”

    風澹淵沉吟片刻，問了一個問題：“你說，第一個被吸食精血而亡的風嘉熾尸變了，渾身長滿了毛，好像猴子？”

    魏紫點頭：“是，很奇怪，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樣子。”

    風澹淵抿了抿唇，說：“我在雪山的冰湖下看到了很多尸體，都是如此；還有，在祭祀的記憶里，主持祭祀的是一個青袍人，他每祭祀一場，便會死一個人，族人將尸體扔進湖里，湖里是尸體也是黑且干癟，渾身長滿了毛，好像猴子。”

    魏紫猛然一驚：“他們就是這么死的？”

    她的思緒飛速轉動，理順邏輯：“如果帝都四位死者也是這么死的，南溟不是兇手，就不是羿族所為，所以——”

    她看著風澹淵：“你在那個空間里看到的祭祀，不是羿族的祭祀！那么，他們是誰？”

    她一字一句道：“帝都還有第五位這樣的死者，皇上，第六位差點死于這種手法之人，太子。澹淵，我收回剛剛的話，他們的最終目標，既是羿族，也是風氏皇族！”

    風澹淵瞳孔猛然一震，周身煞氣頓生。

    魏紫感覺他情緒的波動，握著他手說：“死者已逝，無法復生，太子還活著，他身上帶了抱樸道長的符，暫且無恙，我們得趕緊查明事情真相，找到讓太子蘇醒的辦法。”

    魏紫的聲音柔和又鎮定，風澹淵剛從心底冒出的那股戾氣與怒意，忽然便被撫平了。

    他握緊她的手，沉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