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接過趕緊打開。

“寫了什么？”風(fēng)老夫人追問。

也沒說什么不可言說的，魏紫便索性將紙上的那字讀了出來：“等。”

眾人皆是怔怔。風(fēng)老夫人跟燕王終究居高位多年，見慣朝中風(fēng)云，只這簡單一字，便已明了。

“母親，至少目前澹淵是安全的，您暫時不用去宮中，以免亂了皇后的計劃。”燕王道。

“皇后娘娘這是在幫咱們嗎？”燕王妃后知后覺，卻也猜到了幾分。

“皇后面上總與淵兒針鋒相對，可淵兒救過她跟太子，這份恩情是一直記著的。”風(fēng)老夫人喟然：“也罷，便先聽皇后的吧。”

*

哄風(fēng)嘉羽睡著后，魏紫便獨自去了后山。

她取出玉笛，幽幽吹起古老的曲子。

雪簌簌而落，大大小小的動物陸續(xù)被召喚而來。

她蹲下shen子，讓它們幫忙進天牢去看看風(fēng)澹淵如何。

動物四散離去。

魏紫轉(zhuǎn)身，卻見呆呆站成一棵樹的風(fēng)為歡。

她笑了笑，坦然道：“你想問什么盡管問吧。”

風(fēng)為歡聽她這么一說，倒也鎮(zhèn)定了下來。

其實這個疑問存在很久了。上次祖母和小羽病危時，便也是如此，萬獸齊出，而魏紫身騎雪獅，從后山帶來了神奇的藥。

當(dāng)時祖母和小羽的情況太過驚險，她便也沒多問。

可事后回想，總覺得不可思議。

今日她見魏紫獨身一人往后山走，怕魏紫出事，才默默跟來，卻沒料到又見這驚人一幕。

“大嫂，你……能跟獸類對話？它們也都聽你的？”風(fēng)為歡覺得這事難以置信，可卻也只有怎么一個猜測了。

“嗯。”魏紫坦坦蕩蕩地承認。

風(fēng)為歡一時倒不知如何接話了。換做從前，她一定會好奇地問東問西，可如今這樣的情況，她卻沒了這些心思。

“挺好的，這樣大嫂就能知道大哥的消息，也能保護自己了。”她笑著說。

“你不會覺得我是異類嗎？”魏紫問她。

“不會。”風(fēng)為歡用力搖頭，認真對魏紫道：“本來這世上就有很多事，我們并不了解，大嫂既然能聽懂獸類的話，可能是老天爺送給大嫂的一項本事，真挺好的。”

她的聲音落寞了下來：“以前我覺得每天開開心心就好，可家里發(fā)生了這些，我才明白這些年全靠大哥默默撐著燕王府，我跟三哥才能整日沒心沒肺的。要是我跟三哥更有能力些，是不是可以讓大哥，讓父王、母妃和祖母不必那么辛苦？

“也不怕大嫂笑話。這些日子我甚至想，如果聽母妃的話，早些嫁給一個朝中的高官，是不是今日我也能多幫一點忙？”

魏紫趕緊勸道：“為歡，你千萬別這么想，靠別人是永遠靠不住的。”

風(fēng)為歡點點頭：“嗯，我明白的。我也就這么想想，看到你跟大哥情投意合，我也不愿我的婚事是一樁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