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悅含羞帶怯地點了點頭：“嗯吶。”

“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什么德性？走，買買買去！”

“好嘞！”

逛了大半日，終于送走了買得興起、大殺四方的秦溪悅，南茉抽空回了趟相府。

府里在談南冉和獨孤霈的婚事。

南茉坐在角落里，默默喝完不怎么甜的蓮子羹，跟個影子似地回了院里。

今晚有月亮，但被烏云遮著，四周一片朦朦朧朧，跟她的心情似的。

周圍的人都成雙成對了，唯有她，形單影只。

她以為用功讀書、努力搞事業，可以忘記很多事。

可心里總覺得空蕩蕩的，好像丟失了很重要的東西。

南冉拎著食籃來：“石榴馬蹄糕，蜜柚橘子汁，都是你愛吃的，甜點還沒上齊呢，你人就不見了，有心事？”

“冉冉，讓我抱抱你。”

南茉將下巴抵在南冉肩頭，輕輕地說：“我以前不懂你為何那么難過，如今我明白了。冉冉，我覺得很遺憾，也很不甘心，怎么辦？”

南冉了然，她拍了拍南茉的背：“你曾問我‘真的想忘嗎’，我的答案是‘不想’，今日你說怎么辦，我想你的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可是他要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他一定得走嗎？你若是不甘心，那么，他甘心嗎？茉茉，你問過他嗎？”

南茉松開了手，愣愣看著南冉。

她沒問過。

她只是單方面地向他告白，又單方面地與他告別。

“冉冉，謝謝你！”南茉大步往外走。

“你不吃石榴馬蹄糕、蜜柚橘子汁啦？”

“回來再吃！跟爹爹、娘親說一聲，我先走了！”

“你去哪里？”

沒有聲音再回南冉，院子里只留她和透過云層灑落的月光。

*

當南茉的馬車連夜奔赴黃石鄉時，余成歲也策馬趕來帝都。

清晨，宸王府的家丁打開門，正要清掃門口時，不期然卻見門口站著個人。

風澹淵和魏紫見到余成歲，是有些意外的。

余成歲朝二人行了個禮：“想請教王爺和太醫令一些事。”

然后，三人就進了空間。

風澹淵：“……”還沒用早膳呢！就不能先吃個飯？

余成歲打開中控，一段古怪的影像出現在屏幕上。

風澹淵慵懶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

影像里，是一片郁郁蔥蔥的森林，有大河穿過，河水是淺色的紅。

一頭通體雪白的巨獸從水中躍出，頭頂有角，身上有翼，沒有腳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