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
他一日里寫寫話本,再帶著徐出岫到山上扯果子。
徐家后山上有一棵野柿子樹,生得很隱蔽,若不是徐二叔時不時上山打獵,也不知道。
徐鶴把他家的黑狗旺財拉了出來,讓旺財帶路。熟透了的柿子不還帶,幾人當場就吃了,生澀點的就帶回去,讓徐鶯兒做柿餅存著。
徐辭言也是近來才發現,鶯姐兒有一身好廚藝。
原主的記憶里沒提過這事,徐辭言問起來,就見徐鶯兒譏諷地笑了笑。
“這也是在他張家學的,張家那間鋪子,先去是他死了的老爹在管,我嫁過去以后就是我的活了。”
“每日里包包子磨豆漿的,從買菜到攬客樣樣都是我的活,銀子卻半點都沒摸著!”
徐鶯兒最近開朗了許多,但是一提起張家還是一臉的晦氣。徐辭言頗感贊成地點點頭,張家那鋪子開不下去才好。
就張家母子倆那摳搜樣,他都懷疑他們用餿肉包包子。
就這么耍了一日,第二日,徐辭言和徐鶴兩個就背著徐二叔新獵來的皮毛到集上去賣了。
市集設在田家村,昨夜里剛下過雨,山路泥濘不堪,稍有凹陷的地方全是泥湯湯。
兩人穿了身舊衣服,把褲腳挽起,背著大背簍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
就在鎮上和田家村的交界路口處,徐辭言看見了一輛陷在泥里的馬車。
“這是……”徐鶴有些愣怔,馬車在祁縣是個稀罕物,就徐辭言認識的人里面,除去走了的黃老爺,就只有背靠著梁家的梁掌柜有。
普通的大戶,哪怕養得起馬,也沒那膽子騎。
“好像是陷進去了。”徐辭言頓在原地仔細打量,那馬車旁還有個灰袍男人,遠遠地見了他們,連忙招手示意。
“哎!兩位小兄弟幫幫忙,我家馬車陷進去了!”
出門在外難免處處不易,因此,徐家村的人都講究能幫的就幫。徐辭言兩人找了個草垛子把背篼放下,就走過去看看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