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默默點頭，沒有說什么。

陸弘文湊近了陸辭秋，小聲問了句：“你這是做什么？我都說過會娶她。”

陸辭秋挑眉，“你說娶就能娶了？合著這個家是一點兒都不顧及我的感受。我反正不喜歡她，也不想讓她做我的嫂嫂。你是聽我的，還是不聽我的？”

陸弘文嘆了一聲，“阿秋，你這又是何苦呢？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好，可是有些時候有些責任，我不想負也得負。何況我若是不娶她，她以后該怎么辦啊！”

“她愛怎么辦怎么辦，跟我們家沒關系。”她這話說得聲音很大，晉陽聽得清清楚楚，眼圈兒一下就紅了。

身邊丫鬟忍不住反駁了一句：“陸二小姐不必把話說得這么難聽，我們不嫁就是了。”

陸辭秋點點頭，“那就記住今日志氣，說不嫁就一定不要嫁。”

馬車里氣氛一時間有些緊張，直到車隊停住都沒有人再說話。

陸辭秋率先下了車，陸芳華跟了下去，跟陸夕顏一邊一個挽了她二姐姐的胳膊，然后小聲問：“你執意不讓晉陽嫁給大哥哥，應該不是因為討厭晉陽吧？姐，這里頭有事兒。”

陸辭秋瞥了她一眼，“不該問的別問。”

“那我換個問題。”陸芳華絲毫不覺氣餒，當場換話題，“咱們說說陸傾城，陸傾城那事兒，是不是你做的手腳？我可不信她大晚上的跑去那么偏僻的院子去私會男人，關鍵還是個家仆，她再難耐，也不至于隨隨便便找個家仆。姐，她又怎么惹著你了？”

陸辭秋沒說話，陸夕顏卻琢磨著問了一句：“或許，跟那位二夫人有關？”

“什么二夫人？”陸芳華來了勁兒，“你倆要是再這么打啞謎，說些模棱兩可的話，那今晚以及以后我就都跟你們一起睡。反正你屋里已經夠擠了，不差再多擠我一個。”

陸辭秋光是想想屋里那個場面就覺得頭都大了，何況她過了今夜，就要找陸芳華聯手做一出戲。于是她決定跟陸芳華講一講——

“昨晚老宅的那位二夫人、也就是二老爺陸蕭山的正妻，她突然來找我，說是帶我去一個地方。她說那個地方關著惜玉，是被大老爺給關進去的。”

陸芳華瞪圓了眼睛，“臥槽，三姐姐不是在羽王府么！怎么整回老宅來了？快展開說說。”

陸辭秋便展開說：“你三姐姐在哪，只有我們幾個知道，老宅的人可不知道。”

陸夕顏這時插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所以你們到底有多少事兒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