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離一個箭步?jīng)_上前，看著陸辭秋就問：“二小姐沒事吧？二小姐有沒有傷著？二小姐額頭上是怎么了？誰打的？”

霜華特別能替她家小姐說話，聽衛(wèi)離問了，立即就道：“是老爺剛剛拿茶盞砸的。”

“陸相砸的？陸相你是不是瘋了？”衛(wèi)離這張嘴是擱皇上跟前兒練出來的，在皇宮里知道怕主子，可一旦出了皇宮，那就是六親不認(rèn)誰也不怕。反正十一殿下說過，天大的事皇上頂著，他怕啥啊！

眼瞅著衛(wèi)離就要跟自己翻臉，陸蕭元下意識地抹了一把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來的汗，努力辯解：“她殺了太子殿下的小妾。”

“小妾那種東西，殺了也就殺了，難不成還要二小姐給她償命？堂堂相府嫡女，去給一個妾償命，古往今來都沒這個規(guī)矩啊！”

衛(wèi)離說著說著，把自己都給說急眼了，“再者說，是太子先把二小姐綁到城墻上的，也是太子先以正妃之禮去納妾的，這事兒說起來是皇家對不住二小姐，二小姐非但沒錯，還受了大委屈！”

“哎喲公公，可不敢這樣說話！”

“哼！”衛(wèi)離狠狠地翻了陸蕭元一眼，“這個就不勞相爺操心了，咱家要說的話，自然是皇上讓咱家說的話。另外咱家好奇多問一句，相爺為何如此為難二小姐？您可是她的父親，發(fā)生了這種事情，難道您都不心疼她？您也不因此而憤怒嗎？要知道，太子干了這么一出，打的可是相爺您的臉。”

“不敢不敢。”

“不敢？相爺就這樣好欺負(fù)？”衛(wèi)離差點兒沒氣笑了，“今日若非二小姐攔轎，只怕相爺就要成為全京城的笑柄。是二小姐憑一己之力挽回了相爺?shù)拿孀樱@事兒連皇上聽了都感動。相爺您倒好，非但不感激，居然還關(guān)起門來毆打親閨女，當(dāng)真是太讓人……瞧不起了！”

衛(wèi)離說話是一點兒都不給陸蕭元留面子，什么左相，在他眼里什么相都不好使，他這輩子就替皇上一人賣命。

“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hù)不了，何以護(hù)天下？”

這話一出口，陸蕭元心里就一哆嗦。

何以護(hù)天下？這難道是皇上的意思？

“公公這是何意？”

“有感而發(fā)。”衛(wèi)離揚著下巴，一副傲嬌的樣子道，“相爺要是不愛聽，大可以到皇上跟前去告咱家的狀，皇上聽你的算我輸！”

陸蕭元心說我敢告么？你都說了皇上都感動了，還說你說的話都是皇上讓說的，這狀我還怎么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