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不要臉,在王陽明府上混了個臉熟,立刻逢人便說,他自己是王陽明的再傳弟子! 再后來在京里混不下去了,被人趕到地方做了個學政,又靠著寫青詞的本事,拍嘉靖爺的馬屁翻了身。 竟然被這種人硬生生混到了位極人臣! 果然。 《明史》得反著看。 這種人天生自私自利,無恥之尤偏偏又要標榜出一副仁愛愛人的嘴臉,每每用大帽子往人身上扣,私底下卻貪婪的叫人目瞪口呆。 問題出在哪呢? 沈烈搖著扇子,沉思著,想了想去,覺得問題應該是出自論語里那句:“仕而優則學,學而優則仕。” 當官的要學四書五經,學了四書五經要當官,足可見,這就是個精致利己主義者發明出來的完美閉環呀! 倘若是讀書就是為了當官,就是為了往上爬,那一門心思搞科研的,做學問的算什么。 官紳眼中的傻子么? 幾聲唏噓,無盡的嘲諷中。 刀十三快步走來,附耳道:“大人……人犯徐璠帶到。” 徐璠便是徐階長子,那日被錦衣衛緹騎拿下之后,便關在了這深深的宅院之中。 只等著沈烈來處置。 沈烈冷道:“帶上來。” 不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