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歲的朱翊鈞此刻覺得很解氣。 舒坦了! ‘將計就計,借常平倉大火查糧鋪……” 朱翊鈞臉上帶著一絲邪魅的笑容,不停的贊道:“這么損的主意,他到底是怎么想出來的吶!” 一旁。 李太后默默的聽著,那容顏絕世的俏臉上,神色卻十分古怪,其實隱忍了這么多年。 她這個當太后的也覺得挺解氣,可是礙于母儀天下的身份,她不能表現出來。 “不過……” 李太后越想越覺得怪異。 這沈烈的作為,確實是太損了點,以防火的名義封了人家的米鋪,狠狠的罰了一筆銀錢,還要人家在院子里挖井修墻。 這不是胡鬧么? 可偏偏聽上去還挺有道理。 更離譜的是。 他竟然還賣水缸賺了一筆,又罰了一筆,還想給人家挖井修墻再賺一大筆,這斂財的本事真讓人瞠目結舌! 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李太后有些吃不準了,瞧著興沖沖的兒子,她欲言又止,她覺得兒子在昏君的路上一去不回頭了。 而那個沈烈…… 也在廠衛權臣的路上越走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