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遙鏢局的人,正躲在鏢車后彎弓搭箭還擊著。 一時間箭如飛蝗。 慘叫聲,戰馬嘶鳴不時響起。 雖然不是戰陣初哥,沈烈曾經在通州碼頭見識過天津左衛的劫糧大案,可此時又與當夜不同。 躲在殘垣斷壁后頭,看著那四處亂躥的戰馬,空蕩蕩的馬背,沈烈冷汗又冒了出來。 這場面實在太詭異了。 黑夜中。 沈烈只能看到一匹匹空馬,能看到半空中亂飛的箭,竟然連人都找不到,仔細觀察才隱約能看到掛在馬肚子一旁,正在輾轉騰挪的敵騎。 這一招似乎叫蹬里藏身。 感受著時不時從馬肚子下面射出來的箭矢,這一幕讓沈烈心中汗顏,如今他可算見識到韃靼人的厲害了。 紙上得來終覺淺。 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騎兵,曾經征服過全世界的蒙古輕騎,從小和戰馬吃住,甚至睡覺都在一起。 擁有如此出神入化的騎術,人馬合一,一時間讓人心中生出了無法抵御的無力感。 沈烈覺得自己被后世的那些影視作品騙了,蒙古騎兵才不會傻愣愣的騎著馬,直著腰對敵人發起沖鋒。 而是花樣百出,騎兵很擅長利用強壯的戰馬身體保護自己,而戰馬自然比人強壯的多。 “這……” 沈烈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