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卻一言不發,只是看著這位定州名醫,然后緩緩將一把沉甸甸的火槍從靴子里拔出。 隨著從不離身的燧發短火槍打開了龍頭,輕輕擱在了桌子上。 名醫馬金堂嚇的一哆嗦,當場便嚇得跪下了,然后便篩糠一般哆嗦了起來:“大人饒命,饒命啊!” 沈烈冷道:“這里沒外人……說吧。” 這人既是定州名醫,又替張居正看過病。 沈烈不信其中沒什么隱情。 果然在生死面前,馬金堂哆嗦著道出了實情:“大人容稟,太師之癥,絕非下疾……實因為勞累過度,熬夜導致的氣血兩虧,陰陽兩虛……已病入膏肓了。” 沈烈皺眉,冷冷道:“到底什么病!” 馬金堂咬了咬牙,戰栗道:“濕熱郁毒,無藥可救。” 沈烈心中咯噔一下,品味著這幾個字的涵義。 中醫里沒有癌癥的概念,可沈烈大概琢磨出點意思來了。 這濕熱郁毒。 大概便是癌癥的意思 想及此。 沈烈不由得暴怒道:“前幾日你為何不說!” 馬金堂磕頭如搗蒜,驚慌道:“小人不敢吶,大人明見……當著幾位御醫的面,小人如何敢胡言亂語!” 沈烈低下頭。 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