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巡按老御史敗下陣來,被隨從們攙扶著走進了不遠處的醫官。 立刻便有一些漕運總督衙門里趕來的官員憤憤不平,紛紛挽起袖子上前,圍著沈烈痛斥起來。 “你這人好沒道理,昭昭日月,朗朗乾坤,稅關重地,豈容你一個東廠鷹犬在此胡言亂語!” “狂妄,簡直狂妄?!?br/> “啐,奸佞小人……你要造反么!” 群起而攻之。 沈烈卻巍然不動,不冷不熱的一句句噴了回去:“本官乃天子直屬,領御賜斗牛服……造反,造什么反,我看你才是造反!” “巡視碼頭,監管漕運乃本官職責所在,誰奸佞,你才是奸佞,你全家都是奸佞!” 又一番唇槍舌劍。 你來我往。 沈烈雖然嗓門大,可是畢竟只有一張嘴,漸漸的說不過這些文官,便索性不吼了。 一抖身上的斗牛服,沈烈便冷冷道:“本大人正五品,你幾品官?” 說來說去還是這一句最管用。 官大一級壓死人! 果然此言一出,那些漕運總督衙門下屬的文官便一陣陣臉紅脖子粗,梗著脖子,翻著白眼。 一個個語塞了。 這事兒還真是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