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西瓜皮。 朱翊鈞又奇道:“你操心這個做什么?” 沈烈便笑道:“小人要做的這門生意,便是與漕運有關。” 話說到這份上。 朱翊鈞眼睛突然便亮了起來,用灼灼目光定定的看著沈烈,好似明白了一些什么,又好似什么都不明白。 然后又催促道:“接著說。” 沈烈微微一笑,便娓娓道來:“陛下容稟,這天下間的商賈但凡是走漕運這條線的,大概是從揚州到南通州,卸了貨,先要找倉庫吧,然后再找苦力,找馬車,找鏢局,再辛辛苦苦運到山西,或是關外……“ 說著。 沈烈估算了一下,幽幽道:“倘若走一趟生意一切都十分順利的話,大概半年能往返一次。” 朱翊鈞又點了點頭,還是十分不解。 沈烈便徐徐道:“可山西多馬匪,關外山匪更是多如牛毛,倘若商隊路上遇到了劫匪,那只怕是兇多吉少。” 朱翊鈞和張靜修愣愣的看著他,臉上還是有些懵,那神情好似在說。 這不是廢話么? 然后呢。 這和咱們要做的生意有什么關系? 此時沈烈才神色一整,向著二人輕聲道:“陛下,小人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倘若這撮合,押送,運輸的生意,由咱們東廠來做……” 話說到半截,沈烈故意拉了個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