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不遠處,半圓形的拱門外面,一位穿著儒服的男裝佳人,正神態悠閑的走來。 一看到沈烈,張靜修那明艷絕倫的俏臉上便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 “喲。” 張靜修在院中停下了腳步,將折扇往胳膊上一拍,調侃道:“這不是沈大掌柜么,沈兄大駕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呀。” 言語之間透著幾分奚落的意味。 沈烈早知會被她奚落,也早做好了討好她的打算,便抱拳一禮到地,憨厚的臉上擠出了幾分笑容。 老臉微微一紅,沈烈忙賠笑道:“不敢,不敢,靜修弟這里若是寒舍,那沈某住的豈不是狗窩?” 為了借到三百兩。 低聲下氣一些也不寒磣。 張靜修看著他憨憨的樣子,便不由自主的嬌笑連連,那明艷俏臉上此刻滿是得意,神采飛揚了。 又嗤笑幾聲。 張靜修才悻悻作罷,拿出了大家閨秀的風范,輕笑道:“沈兄請坐,來人……上茶。” 沈烈忙謙遜一禮,退后了幾步,在小葉檀木打造的太師椅上坐好了,眼觀鼻,鼻觀心,做正人君子狀, 落日余暉照了進來,照在了沈烈閃閃發亮的腦門上,那腦門上便好似刻上了兩個大字。 乖巧! 等到張靜修在另一邊坐下了。 丫鬟上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