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纖素手放下了狼毫,張靜修細品了一番,似乎被這詩的豪邁再次打動了,那明眸中便又浮現出朦朧的霧氣。 沈烈只是笑而不語,這個時候演技已經不重要了。 有這詩便足夠了。 院中沉寂良久。 張靜修忽然抬起頭,輕聲道:“沈兄不想名揚天下么,若沈兄愿意進入相府供職,靜修保你一展所長。” 沈烈一愣,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這……” 又來了,她又想要招攬自己進太師府效力。 可沈烈真的不想去。 看著沈烈為難的樣子,張靜修黛眉再次微微皺起,有些無奈的就這么看著,這奇怪的男子已經是第二次拒絕她了。 就像是個點不亮的蠟燭。 讓她十分無奈。 可是此時此刻,張靜修心中只有少許羞怒,也只好櫻唇微張,輕聲道:“人各有志,沈兄若是不愿,靜修也不強求。” 沈烈立刻便松了口氣,想了想,便將翹起的二郎腿放下了,將神色一整,此時從未有過的凝重。 沈烈沉吟著,斟酌著詞匯。 良久。 沈烈才輕聲道:“我進太師府能做什么呢,無非是寄人籬下,常言道,寧做雞頭,不做鳳尾……小姐以為呢?” 他是絕不會進太師府當幕僚的。 張居正府上是個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