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腿甚至都有些麻木。 她的身體也開始發冷,甚至讓深夜里的寒風給吹得有點瑟瑟發抖。 但她的眼神依舊空洞,仿佛失去了任何求生欲的人,好像遭遇了海難之后,躺在竹筏上隨波漂流,不知道下一站該去哪里那般迷茫。 直到她感覺到有一件帶著體溫和熟悉的味道的衣服籠罩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才覺得暖和了一些。 人對味道的記憶,是最深刻的。 向冬晴麻木的臉上終于有了悲傷的神情,她狠狠抹了抹自己的眼淚,說道:“你說,福伯為什么要離開我?” “他或許只是累了,想過一下自己的生活。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活上幾天,不是嗎?”溫柔的聲音從耳旁傳來。 向冬晴淚如雨下,問道:“他走了,我還有什么?我做再大的生意,賺再多的錢,又給誰看,又讓誰來跟我慶祝?” “我想喝酒時,誰來跟我干杯?” 凄涼的月光落在她的面容上。 有三分化作了流水般的清冷。 另有七分,則化作了深深深深深入骨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