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兼?zhèn)€職而已,你還猶猶豫豫干什么?就那么懶?稍微加點班不行?人家格里芬實際上也就是給你找個臺階下而已?!?br/> 這時張三的老婆自然一如大多數(shù)家庭主婦,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絮叨了起來。 畢竟只是兼職一下法律顧問的話確實不是什么艱難的事情,都比不上偶爾出去兼職律師來得費精力,借此就能多一份額外收入順帶解決到兒子彩禮婚房的事情,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格里芬,你要是早一天說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再多一個兼職,但現(xiàn)在我只能拒絕你的好意了。” 張三露出一點無奈的苦笑。 原本他還以為格里芬是請他打官司或者咨詢一下法律問題,這就已經(jīng)很讓他為難了。 沒曾想,格里芬這自以為不會讓他為難的‘請求’還要更讓他無奈。 就在前不久,他可是找了份新工作,并且預支了整整一百二十萬的薪水。 而預支薪水的代價就是他已經(jīng)被徹底綁死在了新公司,在預支的這一年內(nèi)不允許跳槽,全職充當星海風投的法律顧問,不允許替任何其他人提供法律方面的咨詢與援助。 最蛋疼的是這個合同還是他親自擬定的,那是一絲漏洞都不可能找出來,而且為了表示感激與誠意,他將違約代價設置得極其高。 某種程度上,這也算是現(xiàn)實版、字面意義上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只是在當時看來,這些條約顯然合理得不能再合理了,甚至都能說得上是仁慈。 哪有老板能給都沒上任的員工預支上百萬薪水的,預支一年薪水后在一年內(nèi)不能跳槽這不是理所當然嗎? 作為公司的法務總監(jiān)不替外人提供法務援助以防風險也同樣很合理。 事實上哪怕是此時此刻他都是這么認為的。 可是認可起合理性并不能消除他此時的為難--可以預見,以后面臨這種情況的時候可能還不會少。 但合約就是合約,他可以去找漏洞、去抨擊其合理性合法性,但他不能允許自己去違約,也不敢違約。 不談任何其他因素,一個堂堂法學教授公然違約,不用法律制裁他都身敗名裂了,最起碼在學術界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