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字跌入姜意意的眼底，她整個人都怔住了，她被束身帶綁住的身體愈發劇烈掙扎，雙腳亂蹬，張著嘴拼命想發出聲音來。

快來人，救救她……

人流室內，已有醫生打扮的人在等待。

“7號病人，姜意意，胚胎停育，需要馬上做人流。”女護士的聲音在室內回響，把一份檔案給了醫生。

那醫生隨意看了一眼，招呼麻醉醫師上手。

姜意意瘋狂掙扎，她沒有要做人流手術，沒有……

女護士幾人上來，把姜意意用力按在著病床上。

眼淚從姜意意眼角滑落，無助、驚恐席卷了她，她不要墮胎，她那么努力想保住孩子，她不能失去孩子。

汗水、淚水交織，浸濕了她凌亂的頭發，蒼白小臉淚痕斑斑，她把頭轉向了門口，賀斯荀，快來救救她和他們的孩子，賀斯荀……

手臂上一疼，針管扎入了她的靜脈里，冰冷的藥水一點點流入。

一秒，兩秒……

眼前的亮光慢慢消失，醫護人員冰冷的臉深刻在她的眼底……

*

警車上。

賀斯荀只覺得心口悶得厲害，呼吸有些不暢。

一開始以為有些暈車，但漸漸發覺這是一種心理性不適，這種感覺上次還是羽兒遇害的時候。

他下意識就想到了姜意意。

趕忙拿了手機，給姜意意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