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就算肉身被打的粉碎，就算神魂破徹底撕裂，也都會恢復到這個恒定的死亡狀態中，算是另類的不死之身。

    可這種不死之身想要存在，就需要源源不斷的死亡之氣，也就是高守心帶著的那無數僵尸。

    這些僵尸本質上就是得到了被改造了的死尸，但它們的神魂被禁錮在圣兵“不死瘴”內，以此來連接僵尸。

    只要圣兵不毀，這些僵尸就不會被毀滅，就可以一直提供死亡之氣，讓高守心的不死之身保持完整。

    而在有了不死之身后，接下來無極金仙、萬法歸一的修煉就只需要按部就班地操作就行了。

    這就是高守心“死尸證道”的本質。

    可瘟皇宮發現這樣的修煉方式同樣不行。

    雖然繞開了不死真性，也成功突破到了圣者層次，但死亡之氣的來源就又成了問題。

    不死瘴只有一個，只能用來支撐一個圣者的死亡之氣。

    他們的研究又走進了一個死胡同。

    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祝長生才會說高守心“算是他們最成功的……”

    成功了，但又沒有完全成功。

    這其實也是現在祝長生破罐子破摔，連掙扎都沒有掙扎便坦白了的原因之一。

    瘟皇宮在這個方面做過的研究太多了，走過的倒也太多了，更是付出了不知多少代價，也殘害了不知多少生靈。

    最后卻依舊只是獲得了一個不完全的成功。

    這太讓人絕望了。

    崔恒在聽過這一切之后也陷入了沉默，久久不語。

    其實，在此之前，他雖然覺得創造出一條新的道路比較困難，但卻從沒想過會這樣地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