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暗室
“我只是隨口問問,我總覺得……她知道了什么。”柴音擔憂地說。
“是嗎……”齊癡看著她,猶豫著要不要說實話。
“你若事,可千萬不要瞞著我。”柴音疲憊地說。
“嗯。”齊癡點點頭,說:“血濃于水,只要我們姐弟同氣連枝,一個外人又怎能令我們生隙?”
“說的也是。”柴音露出了笑容。
“但慕師靖……我們真的還要繼續嗎?不如就這樣作罷吧。”齊癡用近乎懇求的聲音說。
柴音卻像是著了魔,臉上露出了癲狂的意味,不知是不是逆著光的緣故,她的眼球似都黑了些,她一把抓住齊癡的雙肩,盯著他,說:“沒有退路了,我們必須一直殺她,直到她殺掉我們!”
齊癡做不出回應。
密探著的他們無法想到,此時正在石造塔便看夜云的慕師靖,隔這么遠也能聽見他們說話。
慕師靖也只是隨便聽聽,她對于他們說話的內容并不感興趣,而她之所以可以聽見,源于她超乎尋常的感知能力。
過去與林守溪決戰時,他重傷奔走,大雨幾乎將他留下的血跡洗刷干凈,但她卻能從其中感知出一條蜿蜒的紅線,憑此繼續追殺。
就像海洋里那些嗅血而動的尖吻巨魚一樣,她似乎也是天生的獵殺者。
但她對這些也都沒太大興趣。
她覺得一切都很無趣。
慕師靖吹著山風,隨手解下了腰間的劍,將劍抽出。
這是林守溪的劍,劍名‘死證’,那場暴雨里,她許是太緊張了,竟將劍也拿錯了,不知湛宮在不在林守溪的手上……想到這里,她總有些不悅,湛宮是師尊送她的劍,她很喜歡它,湛宮鏡面般的劍身上透著不屬于殺人兵器的美,這樣的美是超乎想象的,宛若死亡本身。
當然,死證也是一把好劍,它的劍身泛著烏金色的冷光,能讓人想到月夜山崖對月嗥叫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