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璇答道:“大致能猜到一些方向。” 秦德威便很有誠意的贊了一句:“你比徐老三聰明多了!” 徐妙璇無語,這算是夸人? 秦德威嘆道:“但你不懂,我不敢去找馮老爺?!?br/> “為什么?”徐妙璇沒理解。 換徐老三來問,秦德威都懶得解釋了:“正值升遷的最關鍵時刻,馮老爺連東園雅集都不想去,可見其現在小心謹慎到了何等地步。 為了一個明顯很強勢的對手,去找他幫忙頂住,很容易鬧出隔閡,從長遠來看得不償失?!?br/> 徐妙璇還是不能理解人際關系的微妙之處:“你和馮縣丞不是關系緊密,堪為心腹之人嗎?聽說你們平時也是沒上沒下的,他難道會不肯幫忙?試試不就知道了?” “永遠不要去考驗和測試人心!”秦德威警告說:“假如馮老爺不愿意幫忙,那我就會產生一些不滿和隔閡,這是人性,在所難免。 但假如馮老爺礙于情面也好,出于仗義心態也好,在升職的關鍵時期,被迫為了非必要利益與強敵對壘,那馮老爺心里會不會埋怨我不知輕重,會不會對我產生隔閡? 萬一那個強敵連馮老爺也遭不住,并影響到了馮老爺升遷,就更罪莫大焉! 現在的我在馮老爺面前,其實并沒有多少硬本錢,純粹靠情義來維系,所以必須特別注意維系這種情義,最好不要產生雜質。” 徐妙璇略加思忖,恍然大悟:“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就自己先折騰著,把對方逼到忍無可忍,萬一波及到馮縣丞時,不用你去請求,馮縣丞自然而然就卷進來了?” 秦德威表情很赧然:“我現在真沒有這個打算,我感覺自己能解決,不必為一己之私麻煩馮老爺。但話也不敢太絕對,萬一發生那樣的事,大家也都不想的。” 有人兜底,總比沒人兜底好...... 不知什么緣故,徐妙璇當晚真留了下來,睡在了西廂柳月的房間。至于那個號稱是護衛家丁、看著卻已經一大把年紀的老軍丁,被打發在東廂雜物間睡覺。 第二天,徐世安一大早就跑了過來,但沒帶來徐妙璟,只帶了兩個家丁助陣。 “曾先生和徐妙璟已經準備今日走了!”徐世安匯報說:“曾先生留了口信,說不愿見兒女作別之態,明年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