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第三枚
梁襲在貝蒂耳邊輕聲道:“拆彈炸多少有點風險,是不是現在向蘇特問清楚交通肇事案的事?”
貝蒂回應:“他不僅是一名警察,也是一名受害者,我不能讓本已經緊張的他分心。”她并不是不想問,只是現在不能問。
梁襲點頭:貝蒂也不是沒有優點,做事很細心。問了后萬一蘇特情緒激動那就完了,即使情緒沒有波瀾,專注度必然下降,也可能導致他搖動盒子。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盒子是放在蘇特的大腿上,蘇特現在的姿勢有利于其支撐更久的時間。或許設計者也沒想到,盒子上的兩個按鈕才導致蘇特把盒子放在大腿,騰出兩只手一起按按鈕。
盒子?又是裝立體拼圖的盒子,要么嫌犯批發立體拼圖,要么他是一名立體拼圖的愛好者。這又反證嫌犯的手工精細。
臥槽!難道裝彈炸的盒子是逃逸案中受害者的遺物?受害者父親是設計師,耳聞目染,女兒因此可能喜歡立體拼圖。梁襲想起了自己一直注意的疑犯戴的禮帽。在現代,扣除貴族和上流社會維護傳統體現自己與平民不同的身份外,最可能戴禮帽的場合就是葬禮。
但是又存在一個小矛盾,用受害者的遺物當作復仇工具,是憤怒的體現。葬禮上的禮帽卻是致哀的行為。禮帽與盒子都是案件中的工具,他們有聯系嗎?
不管怎么說,梁襲認為逃逸案中受害者的家屬有很大嫌疑。受害者父親是一名設計師,下身癱瘓的他動手能力應該比以前還更加出色,他是有可能制作出盒子彈炸。但父親殘疾是事實,他即使可以做彈炸,但是他怎么送彈炸呢?
更大的謎題:假設父親是主謀。之前父親對受害者15年刑期并沒有任何不滿,在受害者死后,父親才開始報復。邏輯上講不通。當然不排除父親在近期受到精神上的刺激。梁襲認為送彈炸的人應該是本案最關鍵的人員。
有沒想明白的,也有想明白的。梁襲猜測嫌犯拉上自己玩游戲的原因,嫌犯很可能是想請自己重新調查逃逸案。也就是說,嫌犯認為案件有貓膩。但從律師所所看的案件資料來說,梁襲沒有發現任何問題。物證,技術勘察,筆錄,口供,庭審等都沒有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