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梁襲抱歉：“對不起，從來沒聽約翰提起過你，多有冒犯。”話語中還是不信。

    來文輕搖頭：“不，我們很少來往。約翰是我少有朋友中一位，而我應該是約翰眾多普通朋友中的一員，我們甚至沒有對方的電話號碼。”

    來文解釋后梁襲才知道他們的事。約翰和來文都有同樣的興趣愛好，那就是讀書。他們是英國國家圖書館的歐洲歷史類讀書小組成員。簡單來說，就是有人自發(fā)組織的一個讀書會。每個月讀書會都會召開一次午餐或者下午茶讀書會，十幾個人分享自己在這個月讀書心得和體會。相當于對一本書進行一次簡介和一次總結(jié)。

    梁襲之前不知道這個讀書會，曾經(jīng)對約翰特別的崇拜。這中年人在一個月內(nèi)讀書的量遠超過自己。后來才知道約翰就是從讀書會中偷一些心得體會然后在自己面前裝大尾巴狼。讀書會每個月每人認真讀一本書，在讀書會上貢獻自己的心得體會，是快捷閱讀和推薦書籍的一個捷徑。

    約翰在讀書會上與來文認識，兩人非常投緣，在小組討論會之后，兩人經(jīng)常邊散步邊就兩人讀的書進行深入淺出的研討。這種時間不是一年，兩年，而是整整二十年。讀書會有人退出，有人加入，而他們始終留在這個讀書小組中，即使因為小組內(nèi)部的矛盾導致讀書會取消，他們也會單獨在特定時間參加兩人或者多人的讀書會。

    如果來文沒有撒謊，毫不夸張的說，來文是約翰靈魂上的一位重要精神伴侶。早年梁襲提出過要求，約翰多次拒絕梁襲出席自己的讀書會，并稱那是屬于自己的時間。約翰從未提起過來文，并非來文在其心中不重要，而是因為來文只屬于約翰個人的世界。品味起來頗有幾分柏拉圖的味道。

    來文說明自己與約翰二十年來的交往，讓梁襲想到了一個可能。約翰極可能知道來文是哈爾的母親，約翰極可能知道哈爾是圣旗社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來文難道就是約翰所說的，順著圣旗就能找到殺害他兇手的關(guān)鍵人物？

    梁襲斟酌良久，看身邊羅伯特：“我能就約翰的事和來文小姐單獨聊一會嗎？”

    羅伯特很清楚，在約翰的事情上梁襲觀念中沒有法律這個概念，這個原則無法扭轉(zhuǎn)。羅伯特點點頭，和來文說了一句后起身離開，并且關(guān)上門，不一會監(jiān)控綠燈跳到紅燈，表示關(guān)閉了監(jiān)控。梁襲看等待自己的發(fā)問的來文，問：“約翰知道貝當和哈爾的事嗎？”

    來文：“在他去世前半年的一次讀書會上，我們?nèi)缤吓笥岩粯恿奶臁?br/>
    來文對約翰說，這個月他的讀書質(zhì)量很低，他根本沒看幾頁書，讀書會上的總結(jié)很敷衍。約翰承認是這樣，他說他最近正在調(diào)查一個準備以倫敦為襲擊主目標的恐份組織圣旗。聽到圣旗后，來文表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約翰沒有詢問。

    讀書會結(jié)束之后，來文去法國會見了貝當。面對來文的質(zhì)問，貝當承認圣旗和圣旗社有直接的關(guān)聯(lián)。但是貝當表示，就算她被抓了，來文也改變不了一切。在交談中來文得知，是一個很有勢力的人與沙特公主學院圣旗社共同組建圣旗，有人提供資金和技術(shù)支援他們對英國發(fā)動襲擊。原因是英國是美國最穩(wěn)定的盟友，也是歐洲立場最堅定的反恐國家，在中東戰(zhàn)場上投入的資源僅次于美國。他們的目的是希望通過恐襲迫使英國如同西班牙那樣，在本土遇襲之后從中東撤軍。

    已經(jīng)被判處死刑的哈爾表達了對圣旗的支持，同時鼓勵貝當在‘戰(zhàn)圣’中擔任領(lǐng)軍人物。但是貝當并不是指揮官，她是一名掌握公主學院圣旗社成員的執(zhí)行者，其身份在圣旗中相當于執(zhí)行總裁，并非行政總裁。行政總裁提供資金、技術(shù)、計劃和目標，貝當根據(jù)自己掌握的人力資源分配職責，在計劃和準備成熟后即可發(fā)動襲擊。

    以第一次瑪利亞醫(yī)院遇襲為例，拿到計劃的貝當聯(lián)系卓爾，卓爾從圣徒中找到小主管，讓他找十名可靠的槍手。這十幾人按照計劃在某個地點和時間集結(jié)上船，船只由行政總裁大公主負責。槍手到達倫敦后，貝當根據(jù)計劃，讓人將他們接引到安全地方休息。

    繼續(xù)跟著計劃走，襲擊計劃中已經(jīng)說明交通情報和警方情報，確定行動時間和地點。貝當?shù)娜烁鶕?jù)這個計劃細節(jié)，將槍手送到瑪利亞醫(yī)院。槍手們根據(jù)自己那部分計劃展開襲擊。

    貝當對來文坦誠，加之感情糾葛，讓來文有些不知所措。冷靜下來的來文發(fā)現(xiàn)自己很難阻止圣旗，她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貝當是圣旗成員。即使沒有貝當，還有其他人能勝任二公主的職務。最終阻止來文和警方聯(lián)系的還是親情。貝當告訴來文，幕后人通過自己的渠道獲取了哈爾的金子，只要圣旗完成三次襲擊計劃，貝當就可以通過人工方法懷上哈爾的孩子，也就是來文的孫子。

    來文不相信，畢竟哈爾在美國死囚監(jiān)牢中，怎么可能獲得他的金子。貝當拿出了哈爾的視頻。在視頻中坐牢的哈爾鼓勵貝當，讓她遵從神的旨意，將異教徒趕出中東凈土，對倫敦發(fā)動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