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茂行提及宋羨，臉上的神情變得鄭重。

    作為大齊的將領沒什么可說的，我與他沒有都少私交，不知曉他真正的脾性如何……”

    蘇懷清看出蹊蹺：“發生過什么事？”

    那押運官與他相熟，在舅舅帳中多年，臨走之前我還與他說好，等他押送軍資回來一起吃酒，沒想到他會死在宋羨手中。

    若舅舅是主將，頂多就是責罰絕不會殺人，就因為宋羨知曉押運官乃是舅舅身邊的得力副將，為了激怒舅舅才會有這樣的舉動。

    秦茂行接著道：“那時我舅舅在拒馬河打了敗仗，皇上下奏折責問，舅舅不能再犯錯，否則橫海節度使之位不保，我們也是好不容易才攔下了舅舅。

    秦茂行道：“宋羨可是連親生父親的軍功和兵馬都會搶奪，能是什么善類？”

    秦茂行接著道：“這樣的人會突然關切民眾，扶持陳家村？我這邊聽到的消息，都說宋羨是為了接管鎮州，故意做給李佑看的。”

    蘇懷清半晌才道：“你是想問我謝大小姐到底懂不懂藥材？會不會熟藥？”

    秦茂行頷首。

    秦茂行皺起眉頭：“我們在京中打聽到消息，說宋家與遼人勾結，若通敵之人是宋羨，那別說陳家村，整個北疆可都身處險境之中。”

    既然被蘇懷清猜中，秦茂行也就不加隱瞞：“我父親得到消息，遼人那邊有所動作，邊疆有人偷運馬匹和毛皮。

    蘇懷清搖頭：“不知曉，還要看看再說。”

    蘇懷清道：“換做旁人也許可以猜疑，但是放在北方的駐邊將領就要更加謹慎，大齊為了穩固北方付出太多，遼人才退兵不久，北方有這樣的傳言，應當不是巧合，更像是有人覬覦義武節度使之位，故意暗算宋家。

    秦茂行被蘇懷清這樣一說，人也冷靜下來，片刻后他略帶警惕地望著蘇懷清：“你該不會懷疑我舅舅吧？”

    至于謝大小姐，她是我找到帶回鎮州的，她的義父義母的確通醫理，她也是個良善的人，為了救人只身上山采藥。

    你說陳家村建了熟藥所，也就不足為奇了。”

    秦茂行終于被蘇懷清勸服了，他本是個急性子，遇到蘇懷清之后，脾氣倒是被理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