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羨的目光依舊落在信函上，視線從東籬先生那里劃過。

    宋羨腦海中思量著東籬先生離開皇帝身邊的時間，是皇帝做過什么與他的想法背道而馳之事？

    現在看來陳子庚拜師應該不是壞事，至少東籬先生在皇帝身邊時，沒有獻計有悖道義之策。

    一個商賈插手了軍備，無論從哪里看其中都有隱情。

    這兩件是她做得都很利落，換做是他來辦，也是同樣的結果，不需要他教她什么。

    宋羨道：“可能發現一個安插的眼線。”

    程彥昭道：“是謝大小姐查出來的？”

    陳家村最近頗為惹眼，有人盯上也不足為奇，總要的是能不能立即察覺，這樣就能第一時間順藤摸瓜，尋到源頭。

    程彥昭想到這里，肚腹之間“咕嚕”一聲，不能多想，越想越餓得慌。

    程彥昭習慣了自說自話，沒想過宋羨會回應，卻沒想到他才叨叨了兩句，身邊的人就抬起眼睛看向他。

    程彥昭一愣，他想要再反駁宋羨，偏偏宋羨這話……好像說的也沒錯。

    “是誰？”程彥昭道，“我讓人去盯著，看看何時露出馬腳。”

    只抓一個眼線，沒有任何用處。

    兩個人說完話，常安讓人進門送飯食。

    程彥昭道：“我回去做事，就不在你這吃了。”

    等到程彥昭走出去，宋羨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程彥昭天天守著蹭飯，現在卻還挑剔起來了。

    宋羨吩咐常安：“以后不用讓廚房準備這么多。”

    “大爺，”常安道，“老太太讓人來問，之前送去的燉羊肉是哪家酒樓做的，府里試了幾個酒樓的藥膳，味道總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