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一更
芬娘便聽到里面熟悉的聲音,和他說話從來不急不緩的語調,乍然在這里遇到,芬娘垂著頭,賠著笑聽著這家的婆子挑衣錯處。
項承按照既定的程序,看著買畫的人:“呂童生說,你謊稱他在外受傷急需銀兩可有此事?”
“項五爺,我的確是聽說了呀。”
項承神色如舊:“聽誰說的?”
“哎呦,那天喝了點酒,不記得了?!?br/>
芬娘接過對方討價還價后,給的銅錢,囑咐對方下次有這樣的活計,還找她們,她們的手藝是最好的。
對方婆子也沒有得理不饒人,這半闕城,價格公道,絲綢又洗的好就是浣洗坊,下次定時要去的,不能壓狠的。說著也算客氣的將人送出去。
芬娘順著街道慢慢的走著,想到剛才聽來的對話,心中感慨,他當初多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人,談起他的抱負,也曾讓自己這種看慣了起起伏伏的人為那份純粹,心生動搖。
如今卻只是……
哎,造化弄人,如果他當初……
剛才的人家門再次打開,門內的人恭恭敬敬的將項五爺送出來。
項承無意于任何一方多談,他只是公事公辦,既然記不得了,自然會有衙門的人介入,通過張秀才的交友和經常出入的地方,家里人的口供分析他可能去了哪里喝酒,他喝醉到記不清人的次數,來分析他那天跟誰喝了酒,而那個朋友又同時知道兩個人認識的人。
張秀才苦著臉,為這點小事就要經公,他現在一千個一萬個不愿意,不追出來更待何時,讓人知道了,他臉都丟盡了。
芬娘加快了腳步。
項承直接告辭。
張秀才追了幾步愣是沒追上,難道讓他把畫還回去!氣死他了,姓呂的怎么就找了項五爺處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