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項心慈見莫云翳沒有走的意思，開口道：“你們都下去吧。”

    狄路站在外面，看著重新關上的房門，還有什么想不到，是他將事情想的簡單了。

    莫云翳又有些后悔，孤男寡女對她有什么好處，如果讓人看見……莫云翳責怪自己孟浪：“抱歉，會不會影響到你？”

    莫云翳：“……”

    莫云翳突然抬頭，目光堅定沒有退卻：“你這些年怎么樣？皇上對你如何，為什么突然嫁給了他，項家和皇上為難你了？”

    但，良心未泯吧，何況整過他一次了，他如今已經回來，自己處境也不是多艱難，實在沒必要再欺負他，畢竟能活著回來不容易：“謝謝，是我要嫁給皇上的，我會想嫁給皇上你應該不意外才對。”

    而且，雖然他聽說的不多，但她……沒有再受過委屈，有太子不分原則的護著，也沒有敢于她講理辨德。

    她過的很好，有夫有子，出入自由，他根本沒有出現在這里的理由，那些早該灰飛煙滅的心思，現在再說都變得齷齪不堪。

    這個形象……她自認能維持的時間有限，還是拉開點距離，保持著記憶力的好，萬一哪天需要了也，他也肯定站在悲天憐人的自己這邊：“讓你失望了……”

    “喝杯茶嗎？”項心慈像往常那樣提起了茶壺。

    項心慈放下茶壺，‘不解的’抬頭看向他，目光溫柔，神色疑惑。

    他不要說他沒有那個心思，他現在站在這里想問出什么，想讓心慈回答他什么，他能給她什么。

    莫云翳從未覺得自己如此卑鄙，當初沒有帶她走，現在又何必后悔，他什么時候起如此令人不恥了：“下官冒昧了。”

    “娘娘言重，換作任何人，都會趕回來。”

    莫云翳突然抬頭：“娘娘，不管什么時候，莫家——沒有私軍！”這是他的承諾！

    “好些了。”

    莫云翳知道自己該走了，再待下去沒有意義：“娘娘保重，下官——告辭。”

    狄路看著莫世子出來，說實話有些出乎意料，畢竟這是莫世子，刻在刻板上，絕對不會出錯的人，他什么時候也七小姐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