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在鏡內和趙樂的鏡像，說過去【好聚來】吃醋溜空心菜，現實卻從未提起。

    此刻，對方醒來，第一句話就是這個……難道被奪舍成功，真正的趙樂，已經死了？

    中指藏在衣袖下，堅硬且筆直，只要對方有不對勁的地方，立刻就會毫不留情的捅過去！另外一只手，則捏住了她的脖子。

    “噗嗤！”

    女孩輕輕一笑，隨手扯掉搭在手腕上的電線：“逗你玩的！我沒被奪舍，不過……現在的狀況也很奇怪。”

    楊毅并未放松警惕，而是轉頭看了張振等人一眼：“你們后退！”

    見幾人退出十多米，這才眼睛瞇起：“說一下，前天晚上在袁銘飯店，誰點的菜，都點了什么！我們吃了多少。”

    見對方這副樣子，趙樂這才意識到玩笑開過了，只要說的不對，眼前這位，真有可能使勁捅她，沉思一下，道：“是我點的菜，點了東坡墨魚，特色醬板鴨、紅酒燴雞、鹽焗澳龍……我們都沒吃，不對，張振吃了一口東坡墨魚！”

    楊毅松了口氣。

    對方說的，和那天晚上分毫不差。

    根據行動隊獵殺多位變異人的經驗，奪舍成功的違法變異人，是沒有本尊記憶的，能直接說的這么詳細，分毫不差，說明并未換人！

    既然如此，【好聚來】的事，她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將奪舍的人殺了，卻多了一些記憶……依稀記得，你要約我單獨出去吃飯……”

    知道他疑惑什么，趙樂解釋。

    難怪對方會這樣想，醒來后，她也有許多不解，之前經歷過奪舍，只是能力變異，沒有對方的絲毫記憶，而這次，腦中居然多出了一些，以前從未經歷過的畫面。

    見她不似說謊，楊毅并未直接相信，而是抬頭看向天空。

    鏡中，女孩的身影浮現出來，脖子上依舊是葫蘆頭，不僅如此，身體的形狀，也沒之前那么清晰了，如同花瓶。

    滿是疑惑，向張振等人的鏡像看去，這才發現，和出發前看到的，竟然也全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