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很快解除，伊古拉他們并不是要害自己，不過亞修還是給替身灌了點媚藥，一邊做實驗一邊聽他們解釋。

    管家少年點點頭：“你們血月國度可能沒有遮掩的習俗，在嬰兒出生七天后，我們就會讓他們從一大堆物品挑出自己喜歡的「命從」。命從的意思就是命運將會遵從這次選擇。”

    “這確實只是幾百年前人們對孩子的美好祝福，經過時間沉淀就延續到現在變成習俗，并不是什么術式儀軌。”安楠說道：“畢竟有福音榜單的存在，父母都希望孩子能上榜，所以就希望孩子的天賦盡快顯露出來。”

    “雖然不是術式儀軌，但不代表習俗就沒有意義。”安楠說道：“社會未來是一個龐大的混沌系統，相比起‘確定’的奇跡，‘不穩定’的意義反倒是會產生更深刻的影響。根據多藍家族多年的調查，「祈愿」、「意義」、「認可」這些虛無縹緲的因素，會在編織盛典里占很多分。”

    “而且。”大小姐聳聳肩：“別人都有命從，沒理由你們沒有吧？”

    亞修理解了，但還是不理解：“但這個習俗，對象不是出生七天的嬰兒嗎？莉絲就算了，我長得有這么嫩嗎？”

    “這也行！？”

    “福音書已經存在了一千多年，甚至更久。”安楠說道：“在福音書的時間尺度里，你是25歲零七天還是1歲零7天，并沒有多大差別。”

    亞修一拳打爆已經有些迷蒙的替身，瞥了一眼桌上的各式刑具：“所以我們選了之后，就有可能登入今天的第一份未來榜單嗎？”

    “說得我們好像跟福音書相親一樣……”亞修拿起一根透明玻璃針：“但為什么有這么多……嗯，刑具？”

    “還有，你選擇命從物品的時候，最好賦予物品一些美好祝愿。一般這個步驟是父母做的，譬如‘這個孩子選了殺人永遠不會被發現的匕首’，這是對愿望的進一步強化，也是很有意義的一步。”

    亞修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等等，那你們剛才為什么讓我從手銬、狼牙棒、媚藥中選？”

    “這已經算是人身攻擊了吧？”亞修朝著死靈術師說道：“還是哈維你懂事，知道不跟他們瞎胡鬧……”

    “哈維，沒想到你有這種興趣——”

    “停，我沒興趣聽你對我的臉譜化印象。”亞修看向打工人們：“所以你們選了什么命從？”

    “真的嗎！？”亞修裝模作樣拿過來看了看：“沒有啊，我還是這個樣子，不就是一面普通鏡子嘛。”

    “臭爸爸快還給我！”莉絲非常生氣，一腳踢中亞修的膝蓋，趁亞修彎腰的時候將鏡子搶回來。

    “哎？”亞修眨眨眼睛。